的人,是绝对不会忽略谢裳这个人的。
要说进御书房次数最多的,二十年来,除了那几个有数的老人,恐怕也就是谢裳最多了。虽然几乎每次都不说话。
但是注意到这种情况的人,谁会相信谢裳在私下里面见皇帝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这么多年了,谢家稳中有升,难道单单只是一个老太傅在出力吗?
司马檀是司马弼最看重的儿子,自然不会像一般官员那么浅薄,他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当年与晋帝有着怎样的交情。往前推四十年,正好是自己父亲一辈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眼前的中年人与晋帝,便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吧。
毕竟老太傅是帝师,与当年的先帝极为亲密。
在中午,司马家三兄弟在谢家全家的陪同下吃了顿饭。
这是谢神威与晋阳公主成亲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在正月初一进宫给太后、皇帝皇后拜了年之后,正月初二谢神威便带着晋阳公主回到了威侯府。
这一次是全家作陪了,就连谢神裴也出席了。
席间谢神裴还敬了司马檀一杯酒,当然是以表兄妹的名义。老太傅与谢衣谢裳都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这桩亲事看样子算是定下来了。
吃过午饭后,司马家三兄弟很快便告辞了。
也许是因为谢家在过去的一年里风头太盛,谢家今年正月来拜访的人特别的多。但是这都与谢神策无关,他此时正在院子里与谢神威无聊的扯扯闲话。
无聊不是因为没人拜访谢神策,实际上这几天络绎不绝的拜访者大多数都是冲着谢神策来的,只是碍于谢神策缇骑司提督的身份,很少有人明言罢了。许多人都是递上一份拜帖和礼品,只求能在谢家人心中留下一个印象,若是能得到谢家的款待,能沾上一些好处,以后做事说话想必也会有底气一些。
谢神策是不管这些的,他将谢神威在他去年回晋都时交给他的话贯彻的很好——记他们干什么,他们记住我们就行了。
不一会儿,有家仆来报说是缇骑司来人拜访。
来人是周锦棉,后面跟着田汾。
谢神策笑着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成亲呢?”
周锦棉微微笑道:“快了,估计就在明年吧。”
快的话还在明年,真有耐心。
谢神策:“......”
“那,那祝你们早日那个啥哈。”
周锦棉淡淡一笑。
田汾是女人,但也是缇骑司的高层,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情况都遇到过,所以也不在乎谢神策半带玩笑性质的调侃,表情淡然的入了座。
闲聊了一会儿,谢神策把仆人屏退,然后让绿儿与彩衣带上了门然后出去。
周锦棉看着谢神策道:“你居然想要改组缇骑司。”
田汾吃了一惊。
谢神威眼皮抬了抬,表示关注。
谢神策毫不隐瞒:“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应该做了。我已经有了方案,只是实施起来可能会有很大的难度,也不能保证完全的掌控,所以你必须帮我。”
谢神策直接说了出来,周锦棉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谢神策便猜到了肯定是晋帝已经告诉他了,他也知道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
“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陛下还真是会选人啊。”
“没办法,谁让你们家三代忠良呢?”
周锦棉无奈的笑了,说道:“第一次发现忠良这个词,其实也不怎么好啊。”
谢神策哈哈大笑:“忠良兄,这回可要辛苦你了!”
周锦棉苦笑着摇了摇头。
田汾不知道内情,但是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便可以获得一些模糊的讯息。
缇骑司,改组,难度,辛苦。
这一系列词语让她感觉到了事情并不像两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汾忍不住问道。
谢神策朝周锦棉努了努嘴,示意让他解释。
“其实,就是陛下对缇骑司有了不满,认为缇骑司需要做一些改变,所以提督大人与我准备在陛下的支持下,对现在的缇骑司进行一番改革。”
田汾虽然已经猜到了事实,却还是免不了被周锦棉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陛下、陛下对缇骑司不满了?是不是因为最近两次重大任务的失败?这、难道魏提督被调走也是因为这个?缇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会、会被陛下、迁怒?”
田汾紧张的语无伦次。
在她的印象中,改组,就意味着清洗。
(ps:稍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