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道。
司马檀立即说道:“侄儿没有这个意思。”
司马瑜笑了笑。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不要紧。你怎么看他们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个我不干涉。但是终归是一家人,所以即便是他们如今不怎么样,你既是个晓事的兄弟,就必须要照顾着,对外不能落人口实说你们兄弟不和。颜面上需得过得去。将来你兄弟出事了,你还得帮忙处理。彼可不友然我必恭,这些你要明白。”
这未必是多严厉的措辞,司马瑜说的也轻松,但是司马檀听得很认真。
“侄儿记住了。侄儿定会竭心尽力。”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话是如此说,做也要如此做,然而你的两个兄弟为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么?虽不管家事,我对这家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们做过些什么,将要做些什么,我又岂会不知?只是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司马檀认真地听着,心中泛起了大浪。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知道不说不代表不关心,关心又不说也不代表不在意,不代表默许。
这是一种姿态。
我在看着你。
司马檀心道果然谪仙人,自有风范。
“那要不要侄儿适时候的提醒一下大哥与三弟?”
司马瑜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了许多关于司马檀边军的生活,司马檀也详细的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包括与游骑兵的相处。说道一些有趣的事情,司马瑜会抚掌大笑,说道看望战死袍泽的家属,司马瑜也会唏嘘感叹,时而还会就一些问题与司马檀展开讨论,比如什么军规啊,什么行军事项啊等等。
司马瑜是司马德光的长子,自然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不过不会真的提刀上马而已,做的也只是随军文职,对一些军中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讨论的也多是一些新旧变更的东西。
随后司马瑜还说了很多关于司马弼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司马檀还会说“这件事十三岁的时候伯父就已经说过了”来打断司马瑜的话,每当这个时候,司马瑜都会愉快的大笑。
两人聊了很久,漆黑的大学士府中许多人都睡了,唯独司马瑜的书房始终亮着,不是的传出欢快的笑声。
老爷与二公子还真的是合得来呢,就像二公子小的时候一样......那名当日与司马瑜一起迎接司马檀的老仆,坐在石阶上,靠着柱子,这样想道。
司马槿与司马杉是在清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马车中还有几名黄晶楼的歌妓一直送到大门口。
对于司马槿与司马杉在黄晶楼过夜,司马檀实在是没什么想法,对于歌妓送到大门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黄晶楼中有齐王的份子,他们花钱也最终还是用在自己身上,而且安全保密。所以即便是昨晚上与人说起某些秘辛,司马槿等人也没有让那些歌妓离开,这显然都是齐王的人了。
烟花巷中最是容易打探消息,许多奇闻轶事也是经由这些地方迅速传开的,所以齐王在黄晶楼中有份子这种事情司马檀一看便知。
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了些?你以为陪酒的歌妓都是你的人,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被人策反的或者直接就是他人安插进来的暗桩呢?
缇骑号称无孔不入监听天下,难道这些动作还能够在缇骑的眼皮子底下瞒多久么?
如果谢神策知道司马檀对缇骑推崇至如此程度的话,估计又得笑了:效率这么底下的组织居然能被人夸张成这样。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参与的两次有缇骑的行动怎么会都受了重伤?
......
在十五这天晚上,一条游船上,欢愉过后,年轻的女子披散着长发,趴在男子的胸前。
男子说道:“你真的决定了?”
女子回答道:“我真的决定了。”
男子恼怒了:“你怎可如此绝情。”
女子抬头道:“你能说服我家人让我嫁给你吗?你能说服你家人让你娶我吗?”
男子听闻此言,不再出声。
女子又趴了一会儿,留着泪说道:“见不得光的事,我早就受够了,你知道我好不容易看见你却不能跟你说话的感觉吗?你知道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只能将思念寄托到信纸上的感觉吗?你知道我们这样,像是在苟合吗?不,不是像,根本就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喜欢偷偷摸摸,可我等了三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等到。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等下去了。”
男子眼中满是痛苦。
女子接着说道:“我每天活在梦中,只有在抱着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然而有些时候,我觉得生活是真实的,而抱着你或者被你抱着的时候,才是虚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无法反抗,我只能接受。”
(ps:猜一下,这两人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