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刺史,戴同开。
是江南郡首屈一指的实权大员。历任县令、州长史、州别驾、御史中丞,累官至如今无锡上周刺史。
“这位刺史大人官运亨通啊!”
谢神策在房间中看完了戴同开的履历,将之卷成圆筒,拍打着桌面。
王解花闻言笑了笑,为谢神策倒了一杯茶,送到谢神策手上,然后说道:“二哥哥想说什么?”
“要不要拿他开刀祭旗呢?”
“缇骑的情报不是说暂时还未能确定其立场吗?”王解花不解。
谢神策随手将卷宗丢在桌上,然后说道:“都说缇骑乃是陛下监听天下的耳目,但是在我看来,这缇骑司的办事效率还是有些低,虽然保密程度做的确实是不能再好了,但也造成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尴尬状况,所以对于有些简单的事情,反而就没有那么高效。”
“就拿这无锡刺史戴同开来说,明显与蔡家有来往,缇骑的情报却说因其与太子也有来往所以不能断定立场。这不是胡扯么?明显就是齐王的人啊!这戴同开能任无锡刺史这么大的肥缺,虽然是因2∽,为太子的缘故,上任这五年来是年年往京中送美人送珠宝送银子,但是太子的江南郡的势力可有半点扩大?反观戴同开虽然与齐王‘交恶’,看似只是虚与委蛇,其实却是真的配合。你看这里,正隆二年,太子举钱象为苏州别驾的时候,戴同开虽然是极力造势,最后却是被齐王党的人夺了去。这就很明显了。如今的江南郡,太子的势力在戴同开任无锡刺史以来,居然比五年前弱小了许多,这不得不说戴同开在其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王解花蹙眉道:“但是太子至今仍无察觉。”
谢神策伸了个懒腰,说道:“鲸吞蚕食,前者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后者却是让人于不知不觉间失去大势。我刚刚看了缇骑送来的资料,太子对他竟然还相当赏识。呵呵......不得不说,这个戴同开实在是很有手段的一个人。”
王解花依旧蹙眉。
谢神策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伸手刮了一下王解花的鼻子,笑道:“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只要陛下心意已决,结局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自会有人来配合我们。”
王解花打开了谢神策的手,一阵娇羞,然后好奇道:“是顾家吧?”
谢神策摇了摇头,说道:“顾家该做的都做了,再做就过犹不及了,依照顾贤的头脑,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所以啊,这次打了闷棍暗自乐呵,他能见好就收,才是最明智的。”
“那会是谁呢?”
“王萧顾陈、周张颜蔡,这几大淮扬道大族,就只剩下张家在江南郡了,不是他还会有谁?”
“二哥哥已经与张家说好了?”
“我可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做,是顾贤那只老狐狸,他一定早就安排好了。”
王解花更是不解。
“为什么顾贤会让张家帮忙?如此一来张家不就是最大的功臣了么?到时候张家崛起对顾贤不又是一大阻碍吗?”
谢神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错不错,接着往下说。”
王解花低头微微思索,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顾贤也当真是老狐狸一只了,居然知道养匪自重,为自己树立对手以达到陛下制衡江南郡然后自保的目的!”
谢神策哈哈大笑。伸手就要捏王解花的脸蛋。
“你能看到顾贤的想法,不错,你也是只小狐狸。”
王解花让谢神策捏了一下,红着脸道:“呸,我才不是小狐狸呢!小狐狸精现在恐怕还在房间里哭呢......”
谢神策顿时止住了笑脸。
王解花瞬间气焰高涨:“说!你家那个床上的护卫到底怎么回事?我以前可没听你说过啊!今天你可要给姑奶奶我好解释一下!”
谢神策悔之不及,不该提到小狐狸三个字,不,不是小狐狸,而是狐狸两个字就不该提。
在王解花与王青盐的词典里,狐狸精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一切想方设法想要勾引谢神策的女人,是人人得而都应诛之的恶毒女人。
于是在王解花的严刑逼供之下,谢神策将关于许芦苇的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做了些许的改变。
当然,谢神策绝对不会忘记略过几段差点与许芦苇擦枪走火的情节,就连摸摸抓抓之类的,也是半句不提。不然王解花会从“怎么会摸那狐狸精的手”一直问到“用的是哪几只手指的第几根关节摸到了那狐狸精的手背还是手心”上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谢神策还是战战兢兢又心思缜密的回答了王解花诸般神奇的问题。
嗯,用时不到一个时辰,且期间没有丝毫的慌乱,将自己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形象描述的淋漓尽致......不错不不错,大将之风愈加沉稳了啊。谢神策暗自对自己的表现打了个九十分。
王解花在了解了全部的事实之后,终于对谢神策露出了歉意:“我、我只是担心那狐、那女子用心不纯而已,二哥哥不要怪我啊,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她是你从鲜卑恶商手中救下的孤苦女子?哎,这女子也是命苦,一家老小皆尽被杀,最后还不得不委身恶人,也是遇到了二哥哥这样的好人她才得救,这也就怪不得她对二哥哥如此痴情了......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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