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凤之说这叫‘铅笔’?呵呵,这么个小玩意儿,和这些个符号,将极大地改变我大晋、不!是天下。”
谢裳深表赞同。
谢衣则是一脸无所谓,反正又用不着他来亲自计算什么,他才不操心这些事情。
然而他还是说道:“这个法子回头凤之回来了,得让他教教我手下的那些个官员,在边疆应该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能省下不少事。”
谢太傅点了点头。
然后在不久以后,谢小侯爷又发明了数字与算法。这项成就使后世人清楚的记住了大晋国,记住了正隆五年。
当然更记住了谢神策。
老太傅把玩了几下,将笔收好,然后说道:“朝中势力这下子基本能看清了。”
谢裳苦笑道:“凤之还是太过冲动了,就怕此事将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啊。”
谢太傅道:“能有什么麻烦。这也是迟早的事。我们的中立,此时在陛下看来是隔岸观火,在两位皇子看来是待价而沽。形势已经不适合中立再不言不语了,此时再不选择,那才是不好的。”
谢裳说道:“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此事......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这几天太子与齐王的人频繁的来找我,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老太傅不以为意的道:“太子与齐王,都是聪明人,那些找你的人,不见得都是他们指使的,甚至都不见得是他们的人。不应去理会,至于谣言,总是不攻自破的,我们要做的是等,等凤之传回消息,然后再将事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就可以了。”
谢衣问道:“什么范围内?”
老太傅想了想说道:“当然是陛下能够比较愉快接受的范围内。”
谢衣与谢裳闻言之后,同时陷入了沉思。
......
此时的谢神策根本不在意他已经是晋都风暴的中心点了。
他此时正在甲板上垂钓。
旁边的柳条编制的篓子里,已经有好几条了。
彩衣有些晕船,谢神策没让她出来,此时绿儿在身边不时地跑前跑后,忙着帮谢神策钓上来的鱼下钩。只是谢神策的鱼线全部都是钩子,这让她在下钩的时候手指被扎破了好几次。蛋挞还是乐此不疲。每当谢神策钓起一条的时候,都高兴的又蹦又跳。
谢神策已经在甲板上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幸好今天没有太阳,不然他是坐不住的。然而即便没有太阳,天气还是很闷热的,绿儿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累了,此时正在和彩衣在房间里喝着冰镇的酸梅汤。
谢神策钓鱼其实还是在思考。
他在想此次事件可能会引发的诸方关联。并且思考应该怎么应对。
此次为了彰显他缇骑司提督的身份,以及为了增加钦差大臣的威势,皇帝特地拨了两艘大型战船和一应大船。谢神策当然理所应当的占据了一艘最大的战船,并且将亲卫以及缇骑司的人尽量都拉了上来。
睡眠宽阔且水流平缓,大船上面很平稳,所以谢神策思维转动的极快。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谢神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回了船舱。
已经是第三天了,预计在十五天之后,他们将达到滁州城。
钦差并不是直下江南的,沿途郡县都是要停靠的,谢神策要将沿途所看到的景象以及官员治下的百姓生活现状在回京后写成奏折,上报于皇帝批阅的。所以如此一来,即便是谢神策心急如焚,行程也快不起来。
这让他很生气。
老子是去看媳妇儿的!你们一群地方官不好好的在家交公粮,来骚扰我个什么劲啊!
不知道我很着急么?
所幸不久之后,在晚饭前,谢神策收到了谢堤送来的一封飞鸽传书。
看完小小纸张上的内容后,谢神策长舒了口气。
终于是赶上了。
然而谢神策同时也很不解,王解花说是王老尚书主动停止的仪程,这才在当天下午及时的等来了朝廷的旨意。
谢神策不明白,为什么要主动联姻的是王老尚书,主动“叫暂停”的,也是他呢?
谢神策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但都觉得不是很靠谱。所以这个谜团只有等到了滁州,见到了老尚书才能解开。
在早早的喝了两碗鲜鱼汤之后,谢神策的钦差仪仗队到了商丘。
商丘城的长官出城十里迎接。
但是谢神策拒绝了商丘刺史的宴请,只是请刺史到船上一晤,然后在接收了刺史大人的一点“土特产”之后,谢神策就送走了心中欢愉又略有不甘的刺史大人。
这一晚,谢神策睡的很早。
第二天,缇骑传出了命令,说是提督大人身体不适,水上路程便不再下船,要求各船人员不得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