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为不信不义不诚不真?我王家只不过是不想与你蔡家结亲,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寻常人家尚且如此,我王家亦是皇帝御下一百姓家,如何做不得?”
王岱凝眉不语。
蔡庸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王鼎说道:“大都督此言欺人太甚!婚事乃是老尚书亲口答应下来的!就凭你一句话,难道还想违逆了老尚书的意思吗?”
王鼎淡淡的说道:“何来违逆一说。”
何来违逆一说?因为就真的不是违背、逆反了老尚书的意思。
蔡庸瞬间面如土色。
蔡康已然气极,大骂道:“便是我蔡家高攀了又如何?王家就能如此折辱我蔡家?王家凭什么?王家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便反悔不得!若是反悔,便是不信不义的小人!”
王岱面容复杂。
王鼎一来,情况巨变,事情由王家推迟订婚变成了王家威逼蔡家悔婚。
王鼎依旧淡淡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王家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蔡庸叫道:“王家不答应?那我们就上京告御状!让陛下为我等做主!此事便是陛下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王鼎笑道:“大胆!你是何人,安敢妄言陛下!”
蔡庸昂首挺立道:“此事我蔡家有理!陛下必然站在公理这边!”
王鼎笑道:“笑话,你蔡家有理?有什么理?我问你,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你蔡家做了那一项?”
蔡家父子顿时语塞。
确实,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蔡家居然一项都没有做!
是的,一项都没有。
王鼎看着哑口无言的蔡家父子,笑道:“既然你一项都没有做,只是拿着一封书信,便直接要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敢问蔡家主,你这是有理,还是逼婚啊?”
蔡庸满脸通红,不只是怒还是羞。
当初没有按照规矩来六礼,是王老尚书的意思,说这场婚事是越早越好,所以他才依言没有按照程序来,此番就是想将此事一锤定音的,哪想到现在没做六礼却成了王家拒婚的理由。
蔡庸苦笑道:“当初没做六礼......”
“罢了!”
王鼎大手一挥,打断了蔡庸的话,说道:“你也说了没做六礼,那现在,蔡庸,你接旨吧。”
“什么?”
“接旨?”
蔡庸与蔡康同时惊叫道。
然而没给他们问清原由的机会,大堂之下出现一队羽林骑,然后一名黑甲鸳鸯刀的军官手捧一只黄色锦盒走了上来。
那队羽林骑身着银甲,头盔上清一色的红色羽毛,配直刀,正是皇家羽林骑的标准制式。
而那名黑甲鸳鸯刀的军官,则是缇骑司的黑甲重骑军官。
蔡家父子一见,便是胆战心惊。
缇骑司代传旨太监宣旨意味着什么乃是不言而喻的。
羽林骑上到大堂,分列两边,那军官上到堂上,打开锦盒,交予身边的羽林骑,然后张开圣旨,缓声读道:“承天之运,奉天子诏,今有缇骑司提督谢神策,弹劾江南郡蔡家十大罪状,一曰行贿......十曰克扣太湖水师军饷......即日起,将蔡家父子收监淮扬道大都督府,待钦差到来,再彻查此事......”
圣旨宣读完毕,蔡家父子是彻底懵了。
那黑甲军官将圣旨收起,说道:“蔡庸,快快接旨!”
蔡庸瞬间惊醒,连忙抬头,然而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双臂向前伸去,便是“吧嗒”一声趴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
蔡庸醒来已经是晚间时分了。
他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艰难的扭了一下头,发现自己并不在豪华的大房间里,自己身边也没有娇妻美妾,不禁有些愕然,然而很快,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是被羁押了。
自己是在王家晕了过去的。是因为什么晕过去了?好像是圣旨。什么圣旨?好像是缇骑司......
缇骑司!蔡庸一下子惊坐起来了。
是的,缇骑司,是缇骑司来选的旨,是缇骑司提督弹劾自己的十大罪状!
魏燎怎么会突然弹劾自己起来了?
等等,不是魏燎!是......谢神策!
蔡庸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此时蔡庸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声的“父亲!父亲!”
蔡庸转动僵硬的脖子,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是自己的儿子蔡康。
蔡康在蔡庸醒来时便开始互换了,此时见到蔡庸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好歹算是醒过来了,于是哭道:“父亲,完了,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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