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等人再次跪拜,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才被请进旁边的厢房,厢房内并没有坐席。
正中间一圈楠木护栏,此时护栏用鲜艳的红布盖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老翁又是一番叩拜,才上前将红布取下。
这瞬间陈旭只觉血气上涌,生出血脉相连的感觉,不用测试便确定自己肯定是陈氏子弟。不然没有这种血脉相连的亲密感,作为一个修真者,陈旭知道能造出这样的血脉法器。只是他没研究过这种类型,现在还看不透问血壶的真正品级。
此时栅栏里面的东西也是看得清楚,却是一口白玉雕成的三足大鼎,鼎上有盖子,鼎身刻有仙鹤寿松,一直延伸到盖子上面,连成一体的画面。
足有两米多高,一米五方圆。虽然经历千年,同时通体雪白,没有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翁介绍,这个不需要打扫,祖先的灵力便能自洁。
盖子看上去跟鼎身连为一体,据说自从将子弟们血脉滴入进去后,这盖子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已经五百多年。
现在需要做测试时,陈旭只需要取指尖三滴血,抵在盖子上面仙鹤的嘴里。问血壶便会做出反应,在标记着某一房子弟的方格中出现明显的标志。
老翁们介绍完后,陈旭便开始测试,庄严的上前,用银针刺破指尖,一滴两滴三滴鲜血,滴入仙鹤嘴中。
老翁经验丰富,每年都会有失散的陈家子弟过来测试,所以陈旭滴血后,他们让陈旭稍等,一盏茶的工夫,问血壶身边有变化出来。
他们沏上自家今年的新茶,众人一边品茶一边看着问血壶。果然一盏茶的工夫,上面便有了变化。
300多个支房在这上面都有相应的小格子,其中靠东北方一个小格子此时红起来,颜色比旁边的颜色深很多。
“苏南陈氏,距离我们这里并不远,也就300多公里。”陈佳天看得一喜,介绍说。
“苏南陈氏当今的家主叫陈克川,已经年过九旬,他有两个兄弟陈克峰、陈克山,都年过九旬,但还有两个小妹陈克金、陈克银,却是小很多,最小的陈克银才四十多岁。”
“你的血脉乃是陈家嫡系,肯定不是两女所生,所以你只会是陈克川、陈克峰的后人。因为陈克山一生未婚,根本没有子孙传下来……”
陈旭听得脸色大变,抬手制止说:“你先等等,陈克山是不是江陵军区司令?”
“不错,正是陈老爷子,我们每年年关都会去向他拜年,附近陈家子弟都会去。兄弟也认识他?”陈佳天肯定回答。
“两个月前老爷子病重,机缘巧合下我帮他治愈,后来又有几次交集,他已经认我做干孙子。没想到这么巧。”陈旭没有隐瞒,心里已经掀起巨浪。
甚至都有怀疑,陈克山认自己做干孙子,是不是早有预谋,知道自己是自家子弟,如果是这样,陈旭对他的敬重就要大打折扣。
你们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陈家可是苏南望族,前世甚至任由自己连遭命运挫败,最终去昆仑山寻死,都没有陈家人救助一下。
以陈家的势力,要救助困境中的陈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不救,任由姑姑一家先后惨死。
陈旭这一刻心中的怨气很盛,陈佳天等人都能感受到。
“孩子别想太多,父母抛弃你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没查清楚前不能枉下结论。愤怒和怨气只会让你更看不清真相。”老翁慈祥的安慰,手掌再次搭在陈旭肩膀上。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普通人,但手掌上却能传递安宁的气息,让陈旭心境平和下来。
“谢谢祖爷爷!”陈旭向他们道谢。
“佳天,请继续说下去。”陈旭又向陈佳天询问。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陈旭是苏南陈家三代子弟,乃是陈家第27代,陈佳天28代还比陈旭低一代。两位老翁是陈佳天太祖爷爷,陈旭叫祖爷爷没错。
世人之间的称谓可以年龄来衡量,但同姓子弟间称呼必须严格按照派行来,陈佳天比陈旭低一代,就得称呼陈旭为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