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即便有赏赐,也总是不够用的,再者,皇家赏赐的东西,除了钱银你根本没法用,只能对我娘的嫁妆下手。”
谢志刚呸了一声:“那又如何,她既然嫁给了我,所有的一切便都是我得,出嫁从夫不知道么?!”
谢婉冷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本宫从未见过你这般软饭硬吃,恶心龌龊,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
“老子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爹!亲生的!”
谢志刚朝她吼道:“你以为困住老子就能如何了?老子常年行军,吃的苦比这个多多了!而你,你这个不孝女,总有一天,世人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谢婉看着他,语声淡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转身牵了李彧的手,朝他笑了笑:“走吧。”
李彧应了一声,垂眸看了一眼谢志刚,淡淡开口道:“这手既然只会打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废了吧。”
暗处,传来一声是。
谢婉与李彧牵着手,撑着伞出了门,慢慢的在巷子里走着。
身后院子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声,但她却没有回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抬眸朝李彧看去,笑着道:“咱们不打伞,等雪染了头发,咱们也算共白头了。”
李彧闻言勾了勾唇角:“好。”
小全子接过伞,跟着他们走着,身后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到了巷子口,马车上已经积了雪。
谢青站在马车旁,连抬头都没敢。
李彧松开手,先上了马车,谢婉来到谢青面前,看着他道:“怎么不上马车,在这儿挨冻?”
谢青闻言低着头,眼眶红了一圈,低低道:“阿姐,对不起。”
谢婉笑了笑:“与你无关,上车吧。”
谢青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一路上都静静地低头坐着,半句都没提起余瑶。
因着天冷,又是年关,外间的商贩少的可怜,谢婉看了一会儿,便打消了逛街的念头。
回到侯府下马车的时候,谢婉对白鹤道:“不必看守巷子了,将人都撤了吧。”
谢青闻言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谢婉轻叹口气:“终究是你娘,她若回来就回来吧。”
今日的出宫之行,到此便结束了。
临走之时,谢婉对方管家道:“老爷已经死了两年了。”
方管家点了点头:“是。”
谢婉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方管家务必记得这话。”
方管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将这话记在了心上。
如诗同王璞相处了半日,分别时,两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股子不舍离别的劲儿,还是透了出来。
谢婉笑着道:“要不,你就留下?”
如诗脸上一红,连忙道:“谁要留下了,奴婢要陪着小姐!”
谢婉笑了笑,看破不说破,左右只留一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巷子里,破败的宅子内。
谢志刚被挑断了手筋,狼狈的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