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何必斥责?”
余瑶闻言当即便有些下不来台,但她也不敢得罪楚夫人,只陪着笑脸道:“夫人有所不知,她平日里就是这样的,总说也不改!”
谢兰委屈的红了眼眶,忍不住辩解道:“兰兰不是的。”
余瑶闻言顿时恼了:“闭嘴!还敢狡辩!”
杨夫人见状冷哼了一声:“要管教孩子,回去管教,这宴席也不是你一个妾室该坐的地方!”
余瑶虽也知晓妾室身份低,可她嫁给永誉侯,在边城都是被人捧着的,到了京城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伏低做小,哪里受过今日这般委屈。
她咬了牙道:“妾身自知身份低,可大小姐嫁了出去,我便是这侯府的主子,如何坐不得?”
眼看着好端端的喜宴要被她给毁了,武安侯夫人冷声道:“谢婉不在,身为长辈我便替她做一回主。方管家,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妾室,给我赶出去!”
方管家早就有些恼了,闻言当即招呼着人,将余瑶给拖了出去。
余瑶当即便挣扎起来,还口出恶言,威胁着要处置方管家和拖她的两个下人。
但经历过张老夫人和谢家兄弟,侯府里的下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根本没人理睬她。
谢兰吓坏了,哭着跟着出去了。
直到她们的声音渐渐几不可闻,武安侯夫人这才叹了口气,转眸对众人道:“开席吧,别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妾室坏了心情。”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端起酒杯重新将气氛活络了起来。
谢婉捧着平安果坐在轿子内,如诗如画跟着走着,身后是长长的聘礼队伍,虽不至于绵延十里,但也声势浩大。
四周百姓,有大胆的说着吉祥话,武安侯夫人安排的冰人等人,立刻笑着散了喜糖。
李彧骑马走在最前头,背着大红花,身上的喜服更衬的他帅气逼人。
喜气洋洋的礼乐声在街道上响着,在到路口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哀乐声。
这哀乐来的甚是突兀,众人闻言顿时傻了眼,这是……
红事遇上了白事?!
李彧皱眉抬手,队伍顿时停了下来:“去看看。”
王府侍卫立刻驾马前去打探,不过片刻便回来了,躬身道:“启禀王爷,是马国公出殡。”
李彧闻言皱了眉,停灵三日,若是算上通报马国公死信的那日,今日确实是出殡之日。但问题是,马家出殡根本无需路过此地,更不该是在这个时辰。
显然,马家就是故意的。
这般作想的不只是李彧,众人心中都有了数。
红事遇上白事,若是方向一致当是白事让红事。若是方向相反,则是红事让白事。
马家的丧事队,本不该走这儿,但既然走了,便是同一个方向,也就是该白让红。
谢婉的轿子也停了下来,外间的哀乐她也听见了,她掀开车帘朝外间道:“如诗,去问问是什么事儿?”
如诗应了一声是,没过一会儿便回来了,将事情同谢婉说了一遍。
谢婉闻言皱了眉,大喜的事儿遇上了白事,本就是晦气,更何况马家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低声对如诗道:“去同王爷说一声,让马家先走。”
如诗闻言不解:“方向相同,应该是他们让我们才对!”
“不对。”谢婉沉声道:“你想想看,若是他们让了我们,直接跟在我们后面一路跟随,像什么样子?你去跟王爷说,就说马国公德高望重,逝者为大。”
如诗一想那场景,顿时也明白了利害关系,连忙跑到前方,对李彧道:“王爷,小姐的意思是,马国公德高望重逝者为大,当让马国公府先行。”
李彧与谢婉的想法一致,虽说让行有些丢了身份颜面,但他不愿为了这点事儿,影响了婚事。
于是他吩咐侍卫道:“去同马家说一声,让他们先行。”
侍卫领命而去,回来的时候,身后却跟了披麻戴孝的马国公世子。
他朝李彧抱拳行礼:“臣见过王爷,家父临终之时的愿望,便是再看一眼京城,臣便抬棺在京城走了一圈,却不承想遇着了王爷。扰了王爷喜事本就罪过,哪里又敢坏了规矩由白事先行?”
“臣已吩咐下去让出了道路,王爷请!”
李彧闻言静静的看着他,大红的喜事队伍,面前站了个披麻戴孝的人,这等场景,已经让周遭百姓议论纷纷。
马国公世子任由他打量着,这个主意不是他而是马皇后出的,李彧半点也没顾忌马家的颜面,若是马家再不做点什么,真成了万年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