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关于我爹的事。”
她的脸色很是不好,又提到了永誉侯,李彧的眼神微闪,面色如常的道:“你问。”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你觉得,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彧在心头松了口气,想了想开口道:“永誉侯是个罕见的天生将才,用兵如神,他也很是好学,因着一介武夫被人嘲笑,便发奋苦读,才学已经不输举人。”
“我不是问这个。”谢婉看着他道:“我是问他的为人,你觉得他的为人如何?”
李彧觉得,这不太好回答。
毕竟是谢婉的亲爹,未来的岳父大人,而且死者为大,若有贬义之词,恐有些不妥。
可若都是夸奖,谢婉的脸色似乎不是想让他夸奖的样子。
李彧没答话,而是问道:“为何突然这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谢婉沉着脸道:“我娘的嫁妆被人用假物替换过了,我今天才发现,那些丢失的饰物,居然出现在那妾室的身上。更让我觉得憋屈的是,我娘她应该知道,是我爹拿了嫁妆,只是不知道,他给了妾室罢了。”
听得这话,李彧顿时皱了眉。
他终于知道,谢婉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了。
嫁妆是女子私物,别说是堂堂一等侯了,就是寻常百姓,也罕有随意拿妻子嫁妆的。
他皱眉道:“你想如何?可想要回来?”
谢婉冷哼了一声:“虽是我娘的遗物,可只要一想到,是被我爹送给别的女子,讨那女子欢心,还被那女子如珍如宝的戴着,我就嫌脏!”
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
李彧轻叹了口气:“那便不要了,也免得被旁人瞧了笑话。也算是,全了你娘的颜面。”
谢婉嗯了一声:“所以我想问问你,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品,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李彧实话实说道:“我与侯爷仅限于公务上的往来,对他的为人并不了解。”
谢婉想了想也是,依着李彧的性子,又怎么会跟她爹有什么往来。
她开口道:“李琼应该知道些。”
李彧闻言立刻接口道:“我派人去问问,回头告知于你。”
听得这话,谢婉看了他一眼,嘟嘴轻哼:“你不用那么小气,我与他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的。”
李彧轻咳了一声:“本王不是小气,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罢了。正好,我与他也有事情商量。”
谢婉点了点头:“好,那你快点告诉我。”
李彧当即派了白云去问,到了日落时分,白云回来了。
他躬身回答道:“四殿下说,侯爷于他乃是恩师,私下里的生活,他无权评论,但请姑娘放心,侯爷心中有大义,并不是什么坏人,相反,他很受边城百姓及众将士爱戴。”
谢婉闻言冷笑,心有大义却无小义!
受边城将士和百姓爱戴,儿女双全。
而在京城,处处低人一等,处处掣肘,娶个老婆只生了个天煞孤星的女儿。
难怪他要立庶子为世子,难怪他处处为小家打算!
这样的爹,死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