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好些日子未见着谢婉,有着说不完的话,分享了自己的见闻,还有学习的情况,叽叽喳喳一直说个不停。
他分明不是个话痨,可见着谢婉就有些控制不住,恨不得将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才好。
一直到了亥时,他这才说累了,谢婉牵着他的手,带他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哄着他睡着了才出门。
李彧站在院外,瞧见她出来,便朝她伸了手。
谢婉将手递了过去,与他牵着手慢吞吞的走着。
“我今天遇见武安侯了。”谢婉开口道:“我一时没忍住,问他是否觉得我爹娘的死是意外。”
李彧闻言神色不变,淡淡开口道:“他怎么说?”
谢婉叹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我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李彧闻言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怎么想?”
谢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追究那些到底有没有意义,会不会给我和临儿带来危险,毕竟能谋害我爹娘的人,必然是身居高位。”
“可我又想,为人子女,报不报仇的先摆在一边,若是连杀害父母凶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委实有些不孝。”
李彧嗯了一声,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道:“眼下大婚最为要紧。”
谢婉好笑的看着他:“这话你都说过好多遍了,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李彧停了脚步,看着她道:“因为皇兄可能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
“什么?!”谢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惊呆了。
好半天才消化了这句话,放下手有些担忧的低声道:“若这是真的,那之前那些话,有没有可能是在试探你?若太子登基,陛下担忧你夺权,扶持马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都与本王无关。”
李彧淡淡道:“本王只担心,他若突然驾崩,国丧一年会耽误了婚事。”
谢婉:……
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李彧瞧着她一言难尽的模样,开口道:“本王说的乃是实话,若是按部就班,婚事必得拖上几个月,若是侥幸在皇兄驾崩之前成婚,也是提前不了多久,刚刚成婚便要守国丧,实在有些为难本王。”
“故而本王思来想去,半月之内成婚最为妥当,即便那时皇兄驾崩,本王也不至于太过难熬。”
谢婉:……
果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将她心中担忧去了不少。
她本来还怕,他会太过伤心来着,毕竟就目前看起来,文昭帝与他的感情应该还挺好。
但若李彧说的是真,那文昭帝这般着急的对付马家也说的过去了,当然,也不排除她刚刚说的那种情况,文昭帝绕了几个弯,实则还是在捧马家。
怎么说呢,帝王心不可测吧。
两人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这个消息也算是解了谢婉对于,李彧为何急吼吼要成亲的疑惑。
两人携手回到屋子,就见小全子正忙前忙后,屋内的书桌上,也多了几本李彧的书,一旁的衣架上,也多了一套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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