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他比往日沉稳了许多,倒也是好事一桩。”
谢婉闻言嗯了一声,随即又开口道:“孙公子呢?可有安排?”
孙煊闻言笑了笑:“我与韩璟是焦不离孟,我虽被罚了一年不得入仕,但也不代表我不能做些事情,等到韩璟走马上任,我就给他打下手,也算是提前熟悉熟悉。”
听他这么说,谢婉也放了心,笑着同他道别,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依旧春光明媚,谢婉的马车走在最后,行至半路之时,谢婉忽然叫停了马车。
如诗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路边忙碌,一脸不解的问道:“小姐扯这么多狗尾巴草做什么?”
谢婉抬眸朝她笑了笑:“送人。”
如诗闻言愣了:“用狗尾巴草送人?”
“是啊。”谢婉笑着眯了眯眼:“送旁人或许不行,但送他却是再好不过了。”
如诗已经猜到她要送给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送狗尾巴草,但小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于是便没有再问。
谢婉整整采了一捧,这才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之后,她又取了花笺,也就是古代的彩纸,十分用心的将狗尾巴草包装了一番,这才满意的将这一束给尾巴草交给如诗:“送去宁王府。”
“是。”
小全子收到这一束狗尾巴草的时候,人是懵的:“这……包裹的很是别致。”
可再别致,它也是随处可见,难登大雅之堂,甚至毫无欣赏价值的狗尾巴草啊!
谢姑娘送点什么不好,送这个?!
如诗笑了笑:“小姐说了,全公公尽管交给宁王便是,宁王瞧见这一束,便知道小姐的意思了。”
小全子应了一声好,将信将疑的捧着这一束,包裹的很是好看的狗尾巴草进了书房。
花束的包法,很是显眼,李彧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小全子连忙递了过去:“这是谢姑娘送给爷的。”
李彧看着面前这一束狗尾巴草,微微愣了愣,而后薄唇微扬,低低轻笑了一声。
他放下奏章,将那一束狗尾巴草接了过来。
小全子见状心头很是惊讶,自家爷喜怒不形于色,莫说是轻笑出声了,就是笑也是极少见的。
他有些好奇问道:“爷,谢姑娘送这个,可是有什么深意?”
李彧垂眸看着手中的这一捧狗尾巴草,没有回答,而是轻哼了一声道:“本王自称训狗师,她便送了这狗尾巴草来,倒是会顺杆爬!”
说完这话,他将手中的狗尾巴草递了过去,开口吩咐道:“用上次陛下赏的梅花瓶,将这束谷莠子插上。”
小全子:……
行吧,谢姑娘送的东西,就算是狗尾巴草,也是配的上价值千两的梅花瓶的。
很快,小全子就插好了狗尾巴草,将它放在了窗台的桌上,一眼看去很是醒目。
李彧继续处理奏章,每每一抬头瞧见那束狗尾巴草,薄唇总会几不可见的微微扬起。
清风穿过窗户吹入房中,狗尾巴草轻轻摇动,若是某人有尾巴,此刻定然也是如这狗尾巴草一般欢快的朝他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