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了:“臣弟哪还有什么资格站着回话,臣弟早就是个多余的人了!”
陈太后皱了皱眉,朝他身旁的内侍看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那内侍立刻恭声将事情给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秦郡王抹着眼泪道:“皇嫂,臣弟与皇兄一道长大,皇兄当年登基,臣弟也是鼎力支持的,为了皇兄,臣弟还挨过鞭子!”
“皇兄走了之后,臣弟虽然做了些荒唐事,可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中人,正事儿上也是尽心尽力,可如今,却被人这般轻贱算计,臣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下去陪皇兄算了!”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要去撞柱子,陈太后连忙唤人拦住了他,冷声道:“你且回去,哀家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氏与马语姗,早在秦郡王之前就进了宫。
她们将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细细告诉了马皇后。
马皇后闻言顿时皱了眉,冷声道:“母亲与妹妹好生糊涂!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也值得你们搭上了秦郡王长子?!”
“你们也不想想,秦郡王行事那般荒唐,可依旧稳坐宗人府宗正之位,就连宁王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都对他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怎么可能没有依仗?!”
叶氏叹了口气:“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谢婉那个小贱人,竟然师出前朝国师一门,这次全然是她的运气!”
马皇后闻言皱眉道:“不管是不是运气,事情总归是发生了,眼下当想想该如何善后才是。”
叶氏点了点头:“我与姗儿匆忙进宫见你,就是为了此事,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马皇后想了想,转眸看向马语姗道:“事到如今,你与宁王再无可能,你只能嫁入叶家了,明白么?”
马语姗垂着眼眸嗯了一声:“但凭姐姐做主。”
有她这话,马皇后也算放了心,转眸对叶氏道:“至于母亲这边,可能要委屈一段时日了。”
秦郡王虽是旁支,但自幼与先帝感情甚笃,先帝登基包括如今的陛下登基,他都是出了力的,就算撇开从前功勋不谈,就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外戚可以这般算计欺辱的。
马家必然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叶氏与马语姗离开皇宫没多久,慈宁宫的人就到了。
马皇后早有准备,当即起了身匆匆往慈宁宫而去。
她到的时候,陈太后正坐在慈宁宫大殿里品茶。
马皇后刚刚屈膝行礼,陈太后的茶盏便朝她砸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马皇后的额头顿时见了红,一旁的宫女急忙将她护在身后向陈太后求情。
陈太后冷笑了一声:“马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皇室!依哀家看来,这天下干脆改姓马算了!”
马皇后跪在地上,叩首道:“母后息怒,臣妾必定会给秦郡王与王长子一个交代。”
陈太后冷声道:“你们马家的交代,就是随意推了个奴才出来顶罪?!”
马皇后垂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道:“祖父身子日渐不好,臣妾的母亲有意去庵中为祖父念经祈福,臣妾的妹妹如今已年过十八,臣妾瞧着与表弟也是郎才女貌,正打算央求陛下给个赐婚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