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刘院使叹了口气,对如诗道:“先熬些粥,让姑娘进食,空腹服药对身子有损。”
说完这话,他又补了一句:“女子最忌湿寒入体,若是严重些落了病根,往后子嗣不易。”
李或闻言转眸看他,冷声道:“刘院使医术高明,想必药到病除。”
刘院使:……
现在倒是知道急了,早点干嘛去了!
然而这话他不敢说,只应声道:“好在姑娘湿寒入体时日尚短,只需按时服药,必定能根除的。老臣这就去开方子。”
此时床上的谢婉开了口:“院使事务繁忙,针灸一事也不好劳烦院使来回奔波,还劳烦院使将针灸之法告知,我自己行针便可。”
听得这话,刘院使有些讶异:“姑娘会医?”
谢婉实话实说:“只是略懂皮毛,依着针法行针还是可以的。”
刘院使点了点头,当即便将行针之法告知了她,然后便退了出去开方子了。
如诗连忙跟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谢婉和李或两人。
李或垂眸看着她,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谢婉吸了吸鼻子,都了嘴委屈的道:“你以后不能再让我跪了,好疼的。”
李或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咬牙道:“本王有时恨不得,直接一剑宰了你,一了百了!”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谢婉闻言愣了愣,而后便扬起了唇角,偷偷笑了起来。
他对她又爱又恨,还偏偏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真是可爱!
刘太医写好方子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衫的小全子到了,他接过方子对如诗道:“你照顾姑娘吧,剩下的事情杂家去做便成。”
如诗对王府并不了解,即便想亲力亲为也是不成,当即便点头道:“劳烦全公公了。”
“何来劳烦的话。”小全子叹了口气:“若不是杂家自作主张,姑娘也不会受这般苦。”
坐在一旁看着书的李或,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全子彷若未觉,拿着方子就出了门。
如诗看了一眼李或也没说话,转身进了内室。
李或:……
这里,好像是他的王府。
宁王没有上朝,还唤了太医院院使前去王府诊脉,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文昭帝李忱正在辛贵妃的床上睡的正酣。
当大太监将消息告知他的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甚烦!就不能休朝一日?”
大太监一脸的无奈:“陛下,朝臣已经在候着了。”
听得这话,文昭帝也只能起身,他转眸看向床榻上有些失神的辛贵妃,笑了笑道:“爱妃,用不用朕派你前去探望?”
辛贵妃闻言回了神,连忙回道:“陛下说笑了。”
文昭帝看着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你的春秋大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辛贵妃闻言垂了眼眸,并不说话,文昭帝看着她的模样心头也是恼怒,一甩衣袖走出内室:“更衣!”
辛贵妃的心腹宫女低声道:“娘娘,该您为陛下更衣的。”
辛贵妃闻言非但没有动,反而又躺回了榻上:“伺候陛下的人很多,少了本宫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