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全子回来了,他低声对谢婉道:“奴才让如诗先在院子里候着了。”
谢婉知道他是为了她和如诗好,毕竟如诗在这儿,很容易受牵连,当即朝他点了点头,由衷的道:“多谢全公公。”
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不必同奴才这般客气,奴才先进去了。”
谢婉点头嗯了一声。
小全子进了屋,瞧着李或的脸色什么话也没敢说,只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
虽说谢婉在外面挨了罚,可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毕竟谢姑娘有一晚上的机会,能够哄爷,总比两人不见面什么话也不说,就任凭隔阂滋长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婉从华灯初上跪到了夜半三更,期间李或还用了晚饭。
最忙碌的人是小全子,他跑进跑出,不仅安顿好了如诗,没让她跟着挨饿,还悄悄给谢婉塞了两块点心。
月挂柳梢,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歪坐在一旁的谢婉立刻直起身子,低着头乖乖跪好。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一双黑色的皂靴从眼前掠过,她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口,抬眸委屈的看着他。
李或却没有看她,只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可以不用跪了,明日一早回去,从今往后,你与本王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直接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大步离去。
谢婉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她垂了眼眸,跪在那儿一动未动。
小全子看了看跪着的谢婉,又看了看李或的背影,着急的道:“爷……”
李或冷冷的看着他:“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送回宗人府。”
李或说过很多次要处置小全子,最常说的便是发配宁古塔,可小全子知道,那也只是吓唬他罢了。
然而送回宗人府,却不是吓唬,而是真真切切的惩罚,一旦被送回,就代表着他真的被厌恶被舍弃了。
小全子知晓是自己逾矩,事实上主子爷已经对他多有纵容,否则,就凭他的那些自作主张,发配十次都够了。
他不敢再说话,只沉默着跟在李或身后离开。
书房的灯熄灭了,灭灯的小内侍看了眼跪着的谢婉也没敢劝,只挂了盏灯在廊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如诗走了过来,低声劝道:“小姐先起来歇着吧,瞧着天色,待会就要下雨了,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想想办法。”
谢婉抬头看了看天,对她道:“听我的,你现在赶紧去休息,最好能睡上一觉。”
如诗不明所以:“为什么?小姐在这儿,奴婢怎么可能睡的着?”
谢婉看着漆黑又阴沉天空,低声道:“因为你若是现在不睡,往后几天可能就没机会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没人唤你之前,都不要出来,快去吧。”
如诗与谢婉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听了她的话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诗着急的道:“小姐何必……”
谢婉打断了她的话:“回去吧。”
她的态度太过坚决,如诗又太了解她的性子,只能叹了口气道:“奴婢听小姐的。”
如诗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了谢婉一个人。
黑漆漆的夜晚,廊下一盏灯火。
静谧许久忽然风起,轰隆一声,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