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画闻言应了一声,转身退下关上了房门。
谢婉闭着眼,脑中想起的却是王璞的话,还有马宇衡那莫名的造访。
若马宇衡是故意为之,那他必然就知晓王璞的事情,也知道了第二天楚云会来找她,而且会将王璞的消息带给她。
可问题是,楚云说的是,在今日早间王璞听闻她要来寻自己,才拦下她说了要报恩的话,马宇衡又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王璞他真的可信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袋里跑了一圈,最后都变成了李或那张清冷矜贵的俊脸。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明天就见分晓了。
翌日,如往常一般洗漱用饭,将谢临送去练功之后,谢婉去了书房将装表好的“想的美”取了下来,然后又将之前抄写的《清静经》摊开,沾了点水撒了几滴在上面。
等到水渍彻底干了之后,她将这些东西连同着玉佩一起装入锦盒,递给如诗道:“将这些送往宁王府,这会儿他和全公公应该还没回来,你随意交给一个人就好。”
如诗一脸茫然:“小姐这是……”
“没什么。”谢婉看着她道:“你按我的吩咐去办便是,顺道帮我带句话,就说,我已经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嫁人那日还请王爷赏脸喝杯喜酒。”
如诗闻言吓了一跳,正要说话,谢婉却打断了她,笑了笑道:“去吧。”
见她态度坚决,如诗便什么都没再说,带着东西出了门。
目送着如诗离开,谢婉又对如画道:“去将王璞唤来,我有事情吩咐他。”
“是。”
过了一会儿,如画领着王璞匆匆而来。
瞧见谢婉,王璞立刻行了一礼,恭声道:“奴才见过小姐。”
谢婉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由衷的道:“这么一收拾,瞬间便有了几分派头。”
王璞从前是个街熘子,虽说是因为环境和生活所迫,但脸皮其实是练出来了的,这般话于他耳中其实起不了什么波澜。
可不知怎的,这话从谢婉口中说出来,却让他瞬间红了耳根,颇有几分窘迫的道:“谢……谢小姐夸赞。”
谢婉笑了笑:“不必这般拘谨,你如今已是自己人,随意些就好。”
说完这话,她从袖中取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他道:“王璞,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三日之内,将这五百两变成六百两,不得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得沾赌,不得违法乱纪,不得来路不正。”
看着面前的银票,王璞顿时就愣了。
谢婉看着他:“怎么?做不到?”
王璞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银票:“奴才做的到,奴才只是未曾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有些愣神罢了。”
“做的到就好。”
谢婉看着他道:“其实我也做的到,只是我的身份摆在这儿,很多事情我不能去做。这是对你的考验,若你能办好此事,我会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王璞攥紧了手上的银票,抬眸看向她,神情坚定:“奴才定不负小姐所望。”
谢婉点了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