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毒药的剂量,为的就是能够顺利的将他们押解扬州,再作打算。
鄂西剑湖山庄十里之外闹市上,人头涌动,耳边不时的传来商贩们的吆喝声,顺着石板路一路向西,转眼间便来到了闹市的尽头,耳边嘈杂的叫卖声渐渐远去。
此时呈现在人的眼前的是一古老的建筑,从哪略显破旧的青砖破瓦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也是有过一时繁华景象的,古老建筑外丈二之高的朱漆大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裂出了数道缝隙,沿着大门抬头张望,这才发现那块几乎布满了蛛网的匾额上赫然书写“鄂西镖局”四个鎏金大字。
日当正午,鄂西镖局却是大门紧闭,门外空无一人。看此情景这个镖局已经关张大吉了。
正在此时,那扇破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随后便看到两名汉子手持长剑,背负包裹垂头丧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兄弟,镖局没了,你说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一汉子说道。
另一汉子叹了一口气“是啊,自从九大门派为了所谓的什么神兵利器,反目成仇,烽烟四起,整个江湖可谓是动乱不堪,在这个过了今日就没了明日的江湖,谁还敢找我们托票啊?加上这一次,我们镖局已经被劫了四次镖了,现在别说支撑镖局了,恐怕把镖局卖了都不够赔人家的······唉”那弟子长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朝远处而去。
镖局厅堂里,总镖头愁眉苦脸一副倒霉相的正向一心腹交代着什么。
原来,鄂西镖局屡次押镖失败,已经无力继续支撑下去了,所以总镖头将镖师们一一打发离开了镖局,等将最后一人打发离开镖局后,他准备独自一人承担丢镖的损失,从二人依依不舍的对话可以断定,总镖头不久的将来便会拔剑自刎。
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大木箱,大木箱荡起一股尘土之后,重重的砸在了总镖头的脚下,看那落地的阵势,木箱内的重量足有百余斤。
总镖师被这突如其来的木箱先是一惊,随即纵身而起,一个后空翻过后,双脚飞奔踢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大木箱给踢了出去,木箱撞在厅堂外的石阶上这才停了下来。
镖师的心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挥出一掌便落在了木箱之上。
“哗啦啦”
一声碎响,木箱迸裂开来,待二人定眼望去禁不住发出了一声的惊叹。
“这······金子?”
一束束金色的光线折射在镖局的院落里,令他二人眼花缭乱。
“谁?不知哪位高人驾临本镖局?何不现身一见?”
总镖头说完,略带吃惊的眼神在院落里扫视一番,却不见有任何人现身。
二人正欲再次言语,突然一道寒光从远处飞射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寒光接近二人的一刹那,总镖头一个箭步冲出,将那寒光给挡了下来,等他将手掌伸开,旁人才发现他的双指间夹着一封书信。
“今日子时,城东十里坡有镖物相托,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二人看完书信之后,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因为这一箱突如其来的黄金是有人托镖的订金,它的到来是合情合理的。
总镖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许多,望着一手打理的镖局,总算不至于关门大吉了。
夜深人静,一轮弯月挂上了树梢,由于剑湖山庄的变故,原本人迹稀少的道路上更是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夜不打烊的酒肆、窑子都已经是大门紧闭,熄灯闭客了。
在最后一声更夫有气无力的打更过后,额西镖局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后便看到十余名汉子,在总镖头的带领下手持兵刃赶着马车走出了大门,总镖头给其中一名汉子交代了几句,便带领人马直朝十里坡而去。
一声声夜猫子的哀鸣从十里坡的丛林中传了过来,就好似催命鬼一样的传入鄂西镖局总镖头的耳朵里,从他那双警惕的双眸中可以看出,他接此镖的无奈。
“总镖头,对方究竟托的是什么镖物?为什么肯出如此大的价钱?而且还要我等在子时十里坡接镖?那······那十里坡可是有名的阴阳路啊!”镖师心有余悸的说道。
总镖头微微的点了点头,已经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唉······如今的鄂西镖局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管什么镖,只要能使镖局渡过难关就算替阎王老子送镖,我也认了”
听着总镖头几乎绝望的话语,镖师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没镖接我们的镖局从此便会在江湖上消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至少我等还有一线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