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花忆安捂着通红的脸去了风色和鹊灵在煮药的厨房帐篷,鹊灵单纯,眨了眨眼睛道:“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花忆安嗔了她一眼,没说话。
谁知道风色在后边添油加醋地道:“姑娘,你的嘴怎么这么红。”说着,她还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不仅红,还这么肿?”说罢,一脸的打趣。
花忆安转过头去不看她们二人,只是嘟囔道:“你们就知道羞人,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风色凑了过来,伏在花忆安的肩头,“我若是死了呢,定然也要像那位公子一般醉在温柔乡,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花忆安满面娇羞,推开了风色,鹊灵也趣她,“正是呢,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花忆安被臊得无地自容,便转头反击,看了鹊灵一眼,“小蹄子还说我,也不知道你的隐刃大哥什么时候娶你回家呢。”
鹊灵又惊又羞,推了花忆安一把,“小姐别胡说。”风色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遭,捂着嘴偷笑,谁知道花忆安也不饶她,只是道:“你与苏小将军之间我看也没那么纯洁吧,那苏小将军看你的目光,可是比这沙漠上空的曦光还灼人呢。”
三人笑闹作一团,过了半晌才停住,花忆安正正经经地问道:“你的药是内用还是外敷?要多少天才能好呢。”
风色一边碗里放药材,一边回话,“不过是四五天的功夫,这筋骨里的毒原本就不深,那位先生用得药极好,也逼出了几分来,如今我只要做个引子,四五日便能将毒排出体外,正常行走自然是可以的。”
花忆安听了“毒”便提起了胆子,“这毒能否排净?”风色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花忆安,表情格外严肃,“我先前说了,我其实也只有四五分的把握能够根治,会不会复发还是要看你们的机缘。”
听了这话,花忆安有些沮丧,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机缘,也最不信机缘。
风色见状,连忙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大不了多翻翻医书,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办法,你也不要多心,你家云先生哪里就这么倒霉了。”
花忆安勉强一笑,抿着唇没有说话,风色欲言又止,终究是闭上嘴没有继续开口。
五天之内,花忆安每次都是亲自给云水澈熬药,也都是亲自送到了云水澈面前,第三日云水澈的腿便可以动作了,只不过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
而花忆安自然是欣喜若狂,唯一让她苦恼地就是云水澈似乎是上了瘾一般,时不时地便偷个香,幸而她不声张,也没有几人发现。
花忆安一日又被按在旁边吻了一通,而后捂着嘴半天没说话,瞪着云水澈道:“你怎么这些天……就,就这样了呢。”
云水澈轻笑了一下,摸了摸花忆安的脸,“你不喜欢吗?”
花忆安刚想说自己不喜欢,不过转念一想,那种感觉虽然让人羞得不敢睁眼,但是似乎也不怎么讨厌,她犹豫了片刻,拧着头道:“不,不喜欢。”
云水澈笑意更胜,如今他已经好了大半,力气比以前更甚,不过一揽怀便将花忆安拉近了不少,轻声细语地道:“真的不喜欢么?你都已经学会换气了,比以前有长进多了。”
花忆安娇嗔道:“什么,你别胡说,我……”说着,云水澈轻啄了花忆安的脸一下,道:“你若是没有,谁能有啊,我可是只有你一个人,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有旁人吗?”
花忆安挣脱开云水澈的手,转身欲走,云水澈见她离开,心中着急,竟一下子站了起来,拉住了花忆安的手,霎时间两人都呆愣住,花忆安欣喜地转过身子,眼中有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道:“你,你可以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