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扰乱朝庭开科取仕,此乃诛九族的重罪,眼下空口无凭,一个月内,又不得擅闯学堂,此事要从长计议,阿宝文博,刚才你们很理智,做的很好,水生,你太冲动了,如果阿宝和文博没有拦着你,你是想让姐姐往义母坟前,再添一杯土吗?”
刘玲不是危言耸听,赵氏王朝的律法,在开科取仕上,十分严谨,若有谁在考场大声喧哗,轻的赶出考场,重的打三十杖后,取消资格,终生不得踏进考场。
而考场若有人敢动武闹事,可以不用上报,直接有生杀大权,当场杖毙,以儆效尤!
她已经没了义母,怎能让水生再出事?
他可是周家最后一根独苗啊!
周水生气的全身哆嗦,委屈的咬紧牙道。
“姐姐,水生不怕死,当时,我是真的没有看错,那张卷子就是三哥的,写着四十八号,尿浸了宣纸,那字迹更是一目了然,我是真的气不过,我考不上没有关系,但三哥读书比我们要刻苦认真,那刘学士为什么要丢掉三哥的卷子?他凭什么丢?”
刘玲深吸了口气,抱住发抖愤怒的周水生。
“姐姐相信你没有看错,但你要明白,你可能是,唯一一个看到对方那么做的人,那么你就是人证,如果你在考场就替阿宝打抱不平,又或者喧闹动武,他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将你当场杖毙!那才是真的伤了姐姐的心。”
“水生,你要给姐姐狠狠的记住,人——只有活着,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是死,也有轻如鸿毛,重如泰山,姐姐说你冲动,那就是说,若你因此而死,那就是没有一点价值!出了这样的事,你应该和阿宝文博一样,赶紧出考场,将事情告诉姐姐,姐姐定然会想办法替你们做主。”
站在后面的梅长空点了点头,这刘玲的心性果然很好,也很镇定。
这个叫水生的孩子,是冲动了些,考场出现这样的事情,其实……屡见不鲜,而原因么,定然是刘玲,又或者其三个弟弟,得罪过谁,所以,对方才胆大包天的将手伸进了考场。
若是扼杀了青年才俊,那这些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梅长空皱起眉,仔细的看向阿宝三人。
“姐姐,我真的不怕死,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哥的卷子,就那么没了,三哥这么聪明,他是一定能考上童生的,说不定还是前三甲,更是以后的状元郎,他们太坏了!”
周水生气哭,多不容易的啊,他们从三岁启蒙,到现在,读了六年书,凭什么那人丢了阿宝的卷子。
这六年里,他和文博,有时还会偷懒打磕睡,但阿宝从来没打过磕睡,每一本书,阿宝都能倒背如流,吴叔叔布置的功课,阿宝也是最快最好的做完,更何况,进考场之前,阿宝还发誓一定要考上功名的。
只要有了功名,他们就是真正的男子汉,可以站在姐姐的身前,替姐姐撑腰,也可以为民造福,做好多,他们以前想做,但又做不到的事,以后再也没有谁,敢再欺负他们。
沈文博紧咬着牙关,突然道:“刘学士如果把三弟卷子丢进了尿桶,那他们肯定有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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