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眼前站的那个男子,曾经是县学堂的童生,姓杜,具体叫什么他们不知道,但知道,这个杜童生,是个自命清高的人,迂腐的让人发指,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居然把他吹到了煮雪楼。
按理,像他这种屡考屡败,一直都没考上秀才,反而将家里越吃越穷的人,是绝对无钱坐在煮雪楼喝茶的,今天能出现在这,只怕是谁刻意安排的吧。
席徐方三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仔细看向刚才帮腔的人,就发现,这些人衣鞋帽全是新的,其中有两个,跟姓杜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数次落榜,考不上秀才的人。
男子被刘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气的快要吐血了。
“你,你,血口喷人,辱没童生,我、我,我……”
刘玲淡淡的又环视了眼所有人,清亮的目光从李元英脸上扫过,这才不急不慢的对那男子道:“我,我,我什么?我那里血口喷人了?我天天用青盐漱口,牙好胃也好。”
男子听刘玲略带嘲讽的话一说完,脸拉的更黑了,脸红脖子粗的气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弄我吗?”
“没错,就是嘲弄你!”刘玲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点点头,神情更是一板正经。
然后就见她,转身渡了两步,轻扬眉峰,声线平和,无一丝波澜起伏的道。
“所谓,腹有文采经纶的之人,自能靠着笔杆吃饭穿衣,而勤劳耕作的人,自能靠着双手吃饭穿衣,聪明的人,自能靠着脑袋吃饭穿衣,会武艺的人,自能靠本领吃饭穿衣,我五位师傅,他们都是拿笔杆的人,不靠笔杆吃饭穿衣,靠什么?”
男子被刘玲这番话,堵得脸都红了,尤其是刘玲语速很慢,慢到一个字,一个字的响在所有人耳边,那种不咸不淡,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的样子,竟然给人一种大儒的气质,更像一字一耳光的煽在人的脸上。
字打人脸,脸不疼,但心尖儿痛,戳的就是脊梁骨。
“荒唐,五居士的书画已登峰造极,他们像是没钱吃饭穿衣的人吗?你这种话说出来,就像李小姐说的那样,假借他人之手,给自己圈钱扬名,除非你说出五居士是谁,否则,你就是个沽名钓誉之人。”男子更加脸红脖子粗,紧接着又义正言词的道。
“假借他人之手扬名,是为不义,用琴棋书画圈钱,以阿堵之物衡量文学佳作,是不为恭,你不义不恭,乃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其二,刘玲,今天你若不请出五居士,我就去衙门告你。”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刘玲偏偏就选了他!
但最后不义不恭的话,男子觉得,自己说的好极了,简直就是有理有据,字字如刀,他就不信,刘玲还能歪曲成什么样,也不信,她刘玲就不害怕!要知道不义不恭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呢。
男子挺胸抬头,开始环视众人,却见没有一个人随声附合,而对面的席若华等人,还是满脸鄙夷,好像他说了一句多么丢人显眼的话一样……
刘玲冷笑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其实她完全不必要,跟这种假清高,假圣人的迂腐书生,浪费唇舌,只是今天,她想打李元英一耳光罢了。
有道是,别人拱着脸送上来给她打,她要不打,都对不起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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