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看到迷迷糊糊,将信将疑的小丫跟着张严走了,便无力的抚额!
或许,世间的礼俗,在小丫那里,都是不需要的,她的世界其实很原始,就像她嘴里,所谓的阿猴,阿狼,阿熊什么的,需要伴儿,抢来就是了,她这里又何必想的太过复杂,以后就让欧阳,慢慢的实施养成记好了。
“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再去喊一声瑞锋,玲子,你也出来,跟我说说两季稻的事情。”吴道生心情大好的摸着胡子,指使着袁海宁去摆桌子。
刘玲穿上干袜子,又换了双鞋,走了出来。
袁海宁已经很利索的将桌子搬到了院子里,刘玲看到叶霄提着诺大的酒坛,也是愣了愣,就听吴道生捻着胡须道:“玲子,你可知道,这坛酒,是谁酿的?”
刘玲看着酒坛上未干的湿泥,心头微微一颤,难道这是……
“我爹给我酿的吗?”
“没错,正是你出生时,你爹给你酿的女儿红。”说到这,吴道生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喃喃又道:“埋酒那时,我一时兴起,说要选个风水宝地来埋酒,如今十五年过去,此酒已成佳酿,若是你爹还在,今日也定当会取了出来,一醉方休。”
正说着,周瑞锋就过来了,他刚安排好几个请来耕地的帮工,听到吴道生这一样说,周瑞锋呼吸窒了窒,幽幽的叹了一声。
“吴夫子说的是啊,我也记得,那天取纳福粮酿酒,好多人都往里丢了杂粮,一晃眼十五年就过去了。”
暮然之间,刘玲胸口有些闷疼。
胎毛笔,女儿红,满屋金银,悉心教养到她八岁,直到现在,刘致远的父爱仍在胸口流淌,可奈何他却……
难道说,一切的一切,吴道生早就推算到,也告诉了刘致远,所以,胎毛笔,女儿红,金银收藏,全都放在了吴道生那里么。
卜算的玄机,就真的避无可避?
下意识的,刘玲眼睛有些湿润的道:“吴叔叔,你是推算到,我爹他有那死劫,所以才……”
吴道生收起了黯然,摆了摆宽袖,坐了下来:“玲子,这世上有些人的命数,那是早早注定,但有些人的命数,却变幻无穷,所谓人来世上走一遭,那都是有他的宿债和天命,你实在不必难过,沈沅还没回来么?”
周瑞锋听着对话,神情也变了色,在愣神过后,又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沈沅还没回来,吴先生,你还会打时算命吗?那你可否为我打个时算下命……”
吴道生看着周瑞锋笑着摇了摇头:“瑞锋啊,你有福报在后面呢,先知未必是福,人难得糊涂才好,来,我们几个先坐,我想听听玲子的两季稻。”
众人看吴道生不愿多谈,刘玲心有所悟的看了眼吴道生髻边的两道苍白,默默的坐了下来。
以前在冷宫,她看过一些易经八卦,书中言,推算命数,推的越细,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损术士阳寿,吴叔叔这两缕白发,也是因她而起。
再想她都有女儿红,那定然还有阿宝的状元红呢!
今天是阿宝入考场的第二天,明日阿宝就要出考场了,等明天播完种,她便进城去接阿宝、水生、还有文博,一起回小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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