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呆着,保证安全吗?”周瑞锋惊讶的站了起来,忙敲掉烟灰,推开门,引着刘玲进屋。
刘玲看着义母灵位上的油灯,知道这是要连点七日后,才能灭的引魂灯。
“已经处理好了,义父不用担心,明天水生、阿宝还有文博,就要进考场了,我给义母上三柱香,求义母保佑他们,同时考上童生。”
周瑞锋叹了口气,喃喃道:“水生这孩子,皮的很,只怕不是读书的料,但若能考个童生,也是好的,毕竟也有个功名。”
“义父,有道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能出状元,只要脚踏实地的走,将来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刘玲说着,就抽出三根香,点好后,在心里喊了几声义母后,将香装了上去,回头问道。
“二叔这几天一直在家吗?”
“阿朗在家的,这几天点灯,也是阿朗代水生去的,玲子,你这是准备回来坐嫁了吗?”周瑞锋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玲子也确实要回来坐嫁了,若是珍娘还在,肯定会高兴坏的。
刘玲心里有些难过,头七还没过,就说她坐嫁的事情,情何以堪。
“义父,我没能替义母守孝三年再出嫁,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希望义父能原谅我。”
估计等婚期一过,刘擎苍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就会找来了。
眼看着刘玲要行跪礼,周瑞锋惊下的赶紧伸手来扶:“玲子,你的婚期本来就是定好的,珍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替她守孝三年再出嫁,你快起来。”
刘玲梗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真正的亲人,是不希望活着人,天天都在怅惘中渡过余生,相反,活着的人,越过越好,死去的人,才会真正的心安。
“义父,这几天的饭菜,都有人张罗吗?”
“有的,饭菜的事情,一直是洪玉铃在张罗,这不,洪福和阿朗刚去地里了,明天我也得下地,这农活不能再担误了,否则误了这播种的日子,收成就会少了很多。”珍娘也会生气的,后面这句,周瑞锋没说,但眼神黯淡无光。
中年丧妻,这样的打击,对伉俪情深的另一半来说,是很巨大的。
刘玲何偿不知这其中的痛,深吸了口气后,她打起精神的笑道:“是啊,春雨贵如油,看这天气,估计这几天会有雨下,若是能赶在雨前,播好种,今天收成定然会很好,义父,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你说。”周瑞锋看刘玲展颜欢笑,知道这是玲子在宽他的心,告诉他,别再沉浸在悲伤里,毕竟这日子还得过,为了水生,他也得将往后的日子过好了。
“我想在小塘村附近,买五十亩地,义父是种田的好把式,所以我想让义父帮我把把关。”
“五十亩?这么多,那要不少钱啊。”周瑞锋失声,大吃一惊。
“义父,咱家的《致远斋》赚钱了,不怕买不起,与其把钱存到银号,不如买地更好,义父您说呢?”刘玲笑着询问周瑞锋的意见。
周瑞锋一时还没听出刘玲话里的咱家二字,只留意了,存银号还是买地,不假思索的,周瑞锋便点头道:“当然是买地好,手里有地,就不愁过日子,只要老天爷开眼,咱们就能吃得饱,穿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