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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那边,周婶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混进来了?瑞锋,你快去叫里正来。”
这时尖锐而高亢的嗓子响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今天是带我儿,还有我那没出生的孙儿,来要个公道的,刘玲呢?让她出来,那怕她就要嫁官老爷,县太爷也帮着她,我也不怕,让她出来。”
叶霄眉头一拧,重重的咬住刘玲的下唇,刚淬满雾霾的黑瞳,眨眼寒芒四射。
刘玲吃疼的推了推他,神智也拉了回来。
这尖锐的声音,是吴炯淮的老妻董氏,她又来要什么公道?
叶霄松了她,鼻间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把将刘玲拦腰抱起来,转身就往书房走。
“叶霄,今天开张呢。”
“那又如何?”就因为今天开张,吴道生不在,要不然,何时才能近得了她的身。
“董氏来讨什么公道,我得去看看。”
“呱噪!”叶霄脸黑,回头想让袁海宁去打发了那董氏,才想起他让袁海宁去盯小丫和欧阳了。
“哼。”叶霄冷哼的顿了顿,人已走到了书房门口,遂即将刘玲放下:“等我。”
说完叶霄转身,墨绿的长衫下,仿佛夹带了他凛冽的萧杀。
刘玲摸着被他啃咬的又红又肿的唇畔,抚着书房的门边,便忍不住的低笑,笑过后便听到周婶婶在中院呵斥道:“笑话,你来要什么公道,你家马氏,又不是玲子害的,是她自己运气不好,被贼人掳了去,董氏,我看你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
“周珍娘,你敢骂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董氏一脸铁青,嗷呜一声,脚如烈风般冲向周婶婶。
刘玲平时总是喊周婶婶,一直没打听过周婶婶全名叫什么,董氏这一吼,她才知道,原来周婶婶的全名叫周珍娘。
骤然,中院那边,开始鸡飞狗跳,那只栓在桩子边上,拿来试毒的土狗,疯狂的叫起了来。
虽然叶霄已经去了中院,但听着这动静,刘玲担心周婶婶会吃亏,那里还待的住,拎起裙子就往中院走。
到了中院,不见叶霄,就只见董氏和周婶婶扭打成了一团,董氏到底年纪偏大,冲力虽猛,但后劲不足,电光火石间,就被周婶婶揪住了头发,占了上风。
而两人扭打的后面,站着痴痴呆呆的吴景涛。
吴景涛就像失了魂一样,不笑,不哭,不惊,不闹,木然的站在哪,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又好像什么也不关心一样。
“周珍娘,你个黑了心的臭婆娘,你还敢打我,我撕了你的嘴,你个短命鬼,黑心肠,要死了个烂~货,臭婊~子骚~娘们,我来讨公道,让那要死的刘玲还我儿,还我孙的命,你多管什么闲事,她那种不脸的贱~货,别以为爬了官老爷的床,嫁了高门贵户,就可以任意妄为,开张,开她娘卖屁的张,也就我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还眼巴巴的跑来送礼,我呸!”
“我告诉你周珍娘,我董凤妹今天敢来,就没想活着回小塘村,她煞了我的儿媳,害了我儿,害了我孙,这笔帐,我董凤妹,要不能讨回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