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朝中谁人不知?就是陛下也很羡慕八王爷呢,有道是,江南最富饶,尤其那边出的东珠,又颗颗圆润,一颗都堪比十两黄金,芸菲郡主的嫁妆,那自然是非比寻常的。”
“知道就好!只要事成,我的六车嫁妆全是你的。”赵芸菲推了推面前的首饰盒。
盒中所装的,大多都是赵芸菲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佩带的珠宝。
赵德走了过来,伸出白嫩圆润的五指,伸手捞出一串粉红色的东珠项链。
“啧啧啧,这粉珠,可是最为难得啊,八王爷一年也才上贡十串,可宫里的娘娘们众多,僧多粥少,那里够分。”
“你放心,你若想要,我嫁妆里的粉珠,全是你的。”赵芸菲高抬着下巴。
赵德买卖官员,疯狂敛财,为的就是填充皇叔的私人小金库,她是听父王和哥哥们说的,那怕赵德身后再有皇叔撑腰,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也是不能流传出去的,她就不信,话说的如此明白,赵德还敢装腔作势的不帮她办事。
赵德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那老奸巨猾的眼里,平静的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郡主想要杂家办什么事呢?”
“找人杀了叶霄和刘玲。”
“杀叶霄?”赵德没有半点意外,但口气,却很惊讶,然后立马摇头道:“不行,这叶霄可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杂家可没那个胆量,去伤他一根头发,更何况,陛下也不准别人伤他一根头发。”
做为倍受宠爱的太监,最要懂得的,便是揣摩圣意,叶霄在陛下眼里,那是决对不能动的肱骨重臣,就算是他,也要小心巴结,以求在将来,江山更替之时,自己还有一条退路。
“不能杀叶霄,那总能杀刘玲吧!”赵芸菲愤恨的站了起来,如蛇蝎吐信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赵德。
“刘玲?可是叶霄年后下聘,又准备在四月初八,迎娶回家为正妻的刘玲?”赵德故作吃惊的道。
“明知故问!”赵芸菲咬牙切齿,恶狠狠瞪着赵德,大有,如果你连刘玲也不帮她杀,那她就将皇叔故意让赵德敛财的丑事,爆露出去。
赵德漫不经心的放下粉珠,将手又放回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来回摸了摸后,道:“看来,郡主这是,自己得不到的,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了,呵呵呵,这刘玲大概也真是个替死鬼,也罢!既然郡主如此愤恨,那杂家恭敬不如从命。”
叶霄,他是动不得,但这个刘玲么,不过就是一个农门闺秀,身无背景,杀辄杀矣,郡主六车的嫁妆,划算的很呢。
再说了,将来叶霄飞黄腾达,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他做的干净些,谁又能查到他的头上。
就算查到了,也有赵芸菲在前面顶着,他不过就是帮个忙,跑了个腿,身为奴才,本来就不能拒绝天家贵人的命令,更何况,他察觉陛下对这个刘玲,也不是很满意,按他的揣摩,陛下是有心思,想把叶霄拴的更牢一些。
赵芸菲看着赵德,盖上首饰盒,笑意晏晏的退下,嘴边就冷笑了几声!
刘玲!今生你若不死,我赵芸菲,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让你们白头海雕,我让你们天鹅,哈哈哈哈……我要她不得好死!”
诺大的和馨宫顿时传满了赵芸菲狠戾的笑声。
赵德立在宫外,不怒而威的扫了眼跪在下面的宫女和太监,和颜悦色的缓道:“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跪了一地的宫女的和太监,全都打了个寒颤,怯怯的道:“回德公公,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嗯!去吧,叫人请太医来,就说芸菲郡主因春雷惊吓,夜不能眠,让太医过来瞧瞧,开个什么安神定惊的方子,好生侍候着。”
一干宫女和太监全都低着头,长长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