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鹕不着痕迹的挡在李元英前面,笑呤呤的道:“嗳!今天可是刘小姐大好的日子,有什么话,不如进去再说,何必在这外面吵吵嚷嚷呢!怎么说,刘小姐过了今日,以后在新城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传了出去,总是不好的,刘小姐,你说是吧。”
果然是他!
吴道生也是个人精,扫了眼刘玲,便将目光放到了李元鹕的身上,手指在袖中掐算了几下,便冷哼了一声,打算静观其变。
“无妨,不用进去,这里面,确实是有隐情,有人想看我刘家的热闹,可不是这么好看的。”刘玲冷声回道,清澈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元鹕。
这一刹那,李元鹕竟然觉得,这双眼睛过于透亮,像是能直视人的心底,将他设计好的戏码,全数看进了心里。
没错,这李冬香确实是他找来的,李冬香这样的话,也是他让人悄悄告诉李冬香的。
尽管他现在不敢招惹叶霄,但不代表,他不敢让刘家名声大臭,放在今天让李冬香过来闹,那就是想看刘家的笑话,也让刘家从今以后,在新城县永远也留个笑柄,说不定将来,还能牵连到叶霄!
这样的好棋,他怎能不下?
这样的好戏,他又怎能错过?
李冬香一听有人替她说话,那底气立马抗了起来,坚定的想到,甩出这一把亲情牌,只要刘玲和刘宝心软,让她回到小塘村,以后,她就算真的脱离了火坑,再也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便立马又装腔作势的胆怯道。
“玲子,阿宝,是不是娘给你们丢人了?是娘不好,是娘错了,可是娘真的走投无路了,前些日子,衙门里有人来说,肖鑫林成了山匪,被当场砍了脑袋,那肖家老太婆,便要娘给他陪葬,玲子啊,阿宝啊,娘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哪,你爹对我有情有义,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他的坟头上,娘真的什么也不想,只想你们救救娘,让娘出了那个火坑吧。”
“娘给你们磕头,磕头了,求求你们了……”
“咚咚咚”这头磕的,可真是实在,一下一下,连额头都磕红了。
刘玲脸黑如墨的打断道:“别磕了,肖李氏,人在做,天在看,这老天爷,是真的有眼的,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这样颠倒黑白的话,能从大字不识的你嘴里说出来,实在匪夷所思,与其做戏,你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告诉我,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她这边刚刚冷声喝斥完,那边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说开了。
“嗳哟!这世上那有亲娘给儿女磕头的。”
“就是啊!这姐弟俩租的,好像是范良家的房子吧。”
“范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管父母做错了什么,也不该跪着给儿女磕头啊,这是要折寿和雷劈的呢。”
“这正月还没过完呢,真是晦气,范良,你莫要贪图那点小钱,把自家房子都辱了。”
“瞧那弟弟,好像还是个读书人呢,这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而范良老两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心想,阿朗当时可没说这些啊,只是说他们亲娘改嫁,姐弟两个相依为命,那继父是个狼心狗肺,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却没说,这亲娘是为了两孩子活命,才委曲求全改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