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人,并不是玉氏族人。”
不时,又两具尸体被抬了出来,兵头子定睛一看,顿时惊道:“这是上清弟子!”
……
翌日,长河城城主府张贴告示,挖掘内幕,凡知晓内情者,予以赏金报酬。此间之事,一经传开,全城沸然,前有医者前往长河衙门处报官,称曾见过可疑之人。
月寒心思灵敏,早在老者前去报官时,便将玉暖柔转移,并雇人日夜看护,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种种蛛丝马迹,他还是被人盯上了。
日间,月寒于郊外一处山丘上盘膝而坐,任凭身边风声簌簌,自是巍然不动。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已是站满了人,悄无声息的将他围在中间。
来人装束,皆是一身白衣,腰间挂着青蓝不一的腰牌,其上刻着山河,一柄长剑悬在山河之上,正是上清院的执法队。为首之人是一少年,也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他名刘民,长河人氏,因族中稍有势力,本身又有些天赋,所以年纪轻轻,便已胜任执法队队长一职,他望向月寒:“有些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
“都是我干的。”月寒睁开眼睛,眼中古井无波,轻描淡写的说道。
刘民闻言却是惊骇道:“陈文松乃是我上清外门长老,王文轩及王金宇都是上清院内门弟子,你为何杀他们?”
“陈文松畜生行径,乃玉氏一族灭门的罪魁祸首,另外两人皆是帮凶,难道不该杀吗?”
“不该!他们如何行事,轮不到你管,跟我回上清院听候处置吧!”
月寒站起身,冷哼一声:“听候处置?就凭你们几个?”
刘民这才想起,他的修为是执法队最高者,也不过地道境初期,与陈文松尚有一段鸿沟,眼前之人既然能斩杀人灵境的陈文松,就绝非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想清了这一点,顿时哑口。
刘民一旁,有执法队副队长,王奔,此人心思愚笨,再加上死去的王文轩与王金宇,皆是他同族兄弟,一时不加思忖,出口骂道:“你这杀千刀的孽畜,残害同门与长老,还敢大放厥词!“
月寒道:“我记得王氏一族中,曾有一人捡到一包耗子药,闻其香味,以为美味,怕被兄长抢去或分食,偷偷躲起来吃了,待到发现时,已经凉了半截,其母拜到城主府,求了一副九阳还魂散救活的,是你么?我想骂你几句,奈何往日无仇,要是打你一拳,又怕伤了你的性命,愚蠢小儿,快快回去,叫你家大人出来!”
被人揭了短,王奔闻言顿时又羞又怒,红着脸骂道:”泼皮无礼,看我拿你!”说时运起灵力,发动攻击。
“住手!”刘民急道,但为时已晚,王奔已展开身形,攻了过去。
月寒见状,眼放厉色,大笑道:“来得好!”说时腾空,二人瞬间接触,又快速分开。
月寒的身影稳稳当当的落在山丘上,而王奔的身影,则是飞了出去,少顷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非一合之将!
刘民见状,心中暗道:“这厮果然厉害,幸好没出手。”
月寒指着下方一群人,一如睥睨天下的王者:“平日里,我忍气吞声,索性如此,我也无须再隐忍,尔等今日若是执意抓我,尽可一试,但若是再动手,我绝不留情!”
就在刘民心中挣扎时,一老者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站在了他的面前,看清来人,一行人立即躬身行礼。
“见过上清!”
来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正如戏文中描述的仙人那般风姿,正是上清院掌教,上清尊者,林齐。他看向山丘上的少年,问道:“虽说陈文松行事偏颇,但你终究是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月寒行礼道:“弟子知罪!”
“既然知罪,为何不受执法?”
“我若遵循上清院院规,被他们带走,定是有去无回。一旦此事公开,且不说我能不能活着走出上清院的法堂,就算侥幸留得性命,武陵陈氏也绝不会放过我,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做错,而且我有母亲、妹妹需要照顾,所以绝不会束手待毙。”
“本尊既已现身,你莫非还想抵抗?”
“上清威严,不容侵犯。但弟子求生欲望强烈,也不愿受人摆布,今日定会全力反抗,届时就算死在上清手中,至少我也尽了全力!”
林齐大笑几声,夸赞道:“好小子!有胆量!你今日若是露出半分怯意,本尊定不会放任你,也罢,你且去吧!”
月寒闻言大喜,行礼道:“多谢上清!弟子告辞!”
辞了林齐,月寒回到家中,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带着母亲另寻他处安身。不时,收拾好了行装,母子二人走出屋外,只见数道人影已不知何时站在院内,见他出现,为首之人道:“上清在一里外的凉亭等你。”
月寒闻言,摇头苦笑:“没想到上清也会言而无信。”
那人顿时恼火,怒道:“上清既然决定放你走,就不会食言,莫要妄自揣测!快随我去!”
月寒看向林晚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母亲且进屋休息,我去去就回。”
一里外,荒郊野地处,一座凉亭萧萧瑟瑟。林齐坐于亭内,在他的对面,月寒正色以对:“不知上清找我前来,有何吩咐?”
林齐笑道:“今年年初我路过姜山时,看见一少年打死一大山虫,取了骨头,弃了内脏,随后又把那山虫的小主人打了一顿,是你么?”
月寒道:“不错,是我,莫非那小女孩,是上清的亲戚?”
林齐道:“我当时见你,便对你产生了兴趣,奈何当时有事抽不开身,事后寻你,却不见了踪影,说起这长河城中,虽然有三家道院,弟子上万,但能以十岁之龄打死八九百斤大山虫的,却是寥寥无几,在我的印象中,曾有一人,能够做到。”
月寒道:“不知是哪位天之骄子?”
“你可真不谦虚!”林齐闻言哈哈大笑,脸色一冷,突然道:“武陵花月氏,花月炎!”
月寒心头咯噔一下,稚嫩的脸上有些慌乱,为了掩饰,他端起桌上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竟有些颤抖。
月寒的反应并没有逃过林齐的眼睛,他也不急着揭穿,继续道:“花月一门,本该双杰并立,笑傲计都,却因花月炎的天赋遭人妒忌,不仅自身被害,家族也在旦夕之间,化作灰飞,只留你一人孤寂无助。这些年,一定非常辛苦吧?”
月寒再次被震到,直愣愣的看着林齐,半晌之后,才恢复平静:“上清说的什么,弟子听不明白。”
林齐站起身,望着远处:“你兄长拜在老夫门下时,年龄也与你一般大,若他还在,想必此时已经能够接替老夫的位置了。”
少顷,月寒对着林齐深深一拜:“弟子月寒,拜见师尊!”
林齐将他扶起,大笑道:“好!好!好!好徒儿!”
再次回到家中,月寒心中惶恐已消,将母亲安顿在家,随后又将铁铲放回祠堂,用了两天的时间,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随着林齐离开。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