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伸手拨开贴她额前的一绺金发,师少鹰对着奥莉儿微微一笑,指指身后被裴彤彤霸占了的主卧房,奥莉儿立刻连连点头,松开师少鹰大腿站起来,走到主卧室门前,先职业化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确定自己的jīng神处于最佳状态后,她推开房门走进主卧室,再次接管起照顾重伤员的任务。
这一幕让凯贝琳看得目瞪口呆,愣了足足七八秒钟她才如梦初醒,拦住想要走出大厅的师少鹰,挥舞着手臂叫道:“先塞口吃的哄一哄再让她去干活,你真把奥莉儿当成马戏团表演走钢丝的狗熊了……啊!!!”
抗议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无意中从师少鹰腰间某个暴露出狰狞姿态,几yù择人而噬的部位掠过,在明显的呆了一呆后,凯贝琳的脸颊转眼间就象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男人嘛,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要还能保持‘柔软’,那他不是太监,最起码也是个‘伪’军。”
师少鹰再次展现了一下自己无与伦比的厚脸皮,他踏前一步,在凯贝琳的耳边低声道:“你再不让开,我会把你的行为当成是某种亲密行为的邀请,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反正我们身后就是房间。”
凯贝琳就象是触电般,向右侧连跳三四步,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师少鹰就象是一个得胜而归的将军,高高昂起自己的大头和小头,用僵硬的步伐走出客厅,十几秒钟后,院子的水塘里传来“噗嗵”一声,赫然是师少鹰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跳了进去。
整个人都浸在冷水里,身体里那股燥热被被彻底浇灭,师少鹰才缓缓从水塘里站起来,脑袋一露出水面,师少鹰就听到一声尖锐的破风声。
剑客正在院子里练剑。
十天时间,师少鹰已经为剑客量身定做出一套加重加厚版的防弹衣,双肘双膝部位都有防弹护具,再加上一块可以装在左手手臂上的小型防弹盾,整套东西下来,足足有三十多公斤重,可是剑客穿着这些东西,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已经适应了它们的存在。
剑客双脚一前一后,站立姿势用专业术语来说叫做“不丁不八”,他双手将武士刀高举过顶,这是一种已经被rì本当代剑术流派淘汰,归入邪剑流的“大上段”握剑姿势。
右腿踏前一步,在身体前移的同时,双手高举过顶的武士刀也全力劈落,在右脚落到地面的同时,武士刀也劈砍完成。退后一步,再将武士刀重新举起,再踏前,再劈落……如此周而复始,枯燥而乏味的得要命,足以让绝大多数武术爱好者望而却步。
但是这种枯燥的练习,才是剑术或者说任何一种武术的基础。
左切上,右切上,左雉,右雉,逆风,突刺,架裟斩,逆架裟斩……这些单调而枯劈的最基础剑术动作,无论是哪一式,剑客每天都会重复一千遍。
师少鹰无聊的时候,曾经拿起计算机试着算了一下,算出来的结果让他目瞪口呆:如果剑客真的把这种训练坚持了七年,那么这些基础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二十五万次!
身上套着密不透风的防弹衣,不间断的进行练习,汗水早已浸透剑客的衣衫,在他脚下滴出一个个水坑,但是他握剑的双手依然稳定得无懈可击,他手中的武士刀一次次带着尖锐破风声,混合着飞甩出去的汗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灿烂的银sè流线。
剑客没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也没有出类拔萃的运动神经,说起天赋他顶多只能说是中等偏上。但是他能够忍耐孤独与枯燥,能够用远超常人的偏执,把任何一个动物都练到极限极限再极限,直到把它们融入自己的生命当中,再不分彼此。
到了他这种阶段,不要说是武士刀的本身,大概就连武士刀的破风声,破雨声,甚至是劈砍到物体的劈砍声,都已经融入他的灵魂,形成了某一种常人因为懒惰而无法拥有,甚至是无法理解的刀之节奏。
剑客再一次将手中的武士刀狠狠劈下,就在师少鹰习惯xìng的以为他会再次退后一步重新举刀时,剑客左手一扬,在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支能填装三十三发子弹,理论极限shè速每分钟可以打出一千三发子弹的格洛克18全自动手枪。
剑客对着几个挂在树上的酒瓶连续扣动扳机,在一连串几乎连成一线的枪声后,三十三枚亮晶晶的子弹壳散落在剑客脚下,有些依然还冒着袅袅的白烟,而距离剑客连二十米都不到的几个啤酒瓶,却依然完好无损的挂在树上,在那里随风晃啊晃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