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豆粒大小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来,师少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zhōng yāng空调,凉爽的风很快就从屋顶的排气孔中吹出来,吹散了空气中似火的炙热明明热得要命,凉风吹至,裴彤彤的脸上却露出了难受的表情,甚至本能的伸出双手,抓紧了被角,似乎生怕有人将她身上的被子抢走了似的
只有经历过因为极度寒冷已经感受到死亡气息的人,在进入睡梦解除了所有武装与伪装后,才会象裴彤彤这样,反应过度的去抗拒哪怕是空调吹出来的凉风
关掉空调,从桌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掉裴彤彤额角的汗水,师少鹰慢慢退出卧室,并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重关紧了卧室的门
走出卧室,师少鹰就看到了一张同样陷入沉睡,同样睡得并不安稳的脸在裴彤彤陷入晕睡的三十多小时时间里,拥有护理经验的金发女郎一直守候在裴彤彤身边,小心翼翼照顾着裴彤彤
裴彤彤醒来后,她识趣的退出了卧房,明明已经很累了,她却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而是找了一张距离卧室最近的沙发坐下,等着师少鹰随时招唤可能是太累了,她伸手支着自己的额角,就用这种绝不舒服的姿态自然而然进入了梦乡
师少鹰关门的声音很轻,可是她依然被惊醒了她飞快跳起来,在她的眼睛里明明还透着未曾完全清醒的迷茫,看着师少鹰在她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一个乖巧温驯的笑容
她非常清楚的自己的“身份”,知道师少鹰对她拥有绝对生杀予夺权力,奉迎这个男人,讨好这个男人,服从这个男人,就是她在这个城市的生存之道或者说,这就是“牙医”在她身上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一点点从jīng神与身体上进行双重打击,在磨掉她所有身为人类的尊严后,终于调教出来的奴xìng
师少鹰真的不愿意猜测,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被牙医用什么方法去打击,才能“调教”得如此乖巧听话如此小心翼翼,想到这里,师少鹰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在他的眼里,女人,尤其是象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拿来宠拿来爱,而不是拿来虐待的
金发女郎突然双膝一曲用最卑微的姿态跪在师少鹰面前,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师少鹰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发女郎就开始用一种机械的动作,左右开弓在脸上一下下用力抽打
不可思议的是,她用力抽打自己的脸,在同时她竟然还能对着师少鹰努力露出机械式的微笑
师少鹰足足愣了五六秒钟才如梦初醒,伸手抓住金发女郎的右手,金发女郎也不挣扎,继续用她空着的左手对着自己左脸用力抽打,转眼之间她原本洁白细腻得犹如牛nǎi,上面还带着一股晶莹质感的脸颊上就浮起了一层触目惊心的浮肿
师少鹰只能抓紧金发女郎的两只手,也不管她根本听不懂中文,放声怒喝道:“你在抽什么疯?”
淡淡的泪光已经在金发女郎眼睛里聚集,她反反正正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现在应该疼得要命,可是当她两只手都被师少鹰抓住后,她做的事情却是把已经浮肿的脸颊贴在师少鹰的大腿上,然后象只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狗似的在师少鹰的大腿上挨挨蹭蹭听到师少鹰怒气腾腾的斥责,她身体狠狠一僵,然后她昂起头,带着满脸温驯的笑容,对着师少鹰发出了一声小动物的低鸣:“喵……”
“你还没有看懂吗?”
客厅正门位置传来了凯贝琳幽幽冷冷的声音,凯贝琳拎着一大袋nǎi粉、鱼肝油之类营养滋补品走进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金发女郎,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金发女郎那么亲昵的偎依在师少鹰脚下,她心里会涌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看着金发女郎的样子她又感到可怜,最后凯贝琳把所有莫明其妙的怒气都转注到师少鹰身上:“就是因为你摆出扑克脸,又在那里大皱眉头,把她给吓到了她认为是因为自己偷懒被发现你生气了,才会跪在你面前拼命自罚希望获得你的原谅如果你能对她露出一个笑脸,而不是天天对她横眉冷视,她又怎么可能吓成这个样子?”
凯贝琳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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