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文勇继续说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临天撕毁了诗文,应该是已经放弃了这场文比!既然如此,那在下不才,请凤儿姑娘出面凭证,宣在下胜之”
文勇有些狂喜的味道,这比他成为文修还要开心,他觉得终于有机会报复临天了,曾经自己被气得吐血,现在终于可以反过来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一下如何羞辱临天,同时他要看看,输了文比的临天,丢失那最后一丝气运的丑态。此时不仅是他,王明,田虹,文三,文志等人,都是这般想的。
今天,就要把临天虐的体无完肤,再无翻身之日!
然而,凤儿姑娘并没有说话,舞台上,红霞也没有出声,数息之后,说话的人,是临天。
“我何时说过放弃了?你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些!之前撕的只是草稿而已,何须大惊小怪?”临天有些玩味的说道。
听到了临天的声音,全场安静了下来,只是此刻没有一个人再相信临天了,虽然不在议论,但是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文勇听到了临天的话,看了过来,就像看一个可怜的乞丐,他说道:“临天!你休要不守规矩!你这样拖延时间。难道以为就能蒙混过关吗?”
文勇冷笑,接着道:“怎么,害怕了?别以为你这点心思我不懂,你就是想拖延时间。‘草稿?’这种编的瞎话你以为我们谁能信?”
临天没有反驳,他此刻很平静,只是眼神中,多出了些许自信的光彩。
“我没有说放弃,正要开始写!而你现在就想着自己赢了。是不是有些快了?”
众人此刻听着临天的话,都有些嗤之以鼻,你正要写?你都写多久了,还没写出来,这种骗人的话谁信?
文勇虽然有些心急,但是此时也稳了下来,他心中想着,‘早些晚些,你都会被我踩在脚下羞辱,倒也不在乎这一时。”
文勇说道:“那好!不要说我没给你留情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就当着众人和凤儿姑娘的面,要写你便快点写,若在这般拖延,那就看做你认输!”
拓飞此时有些紧张,他不清楚临天心里想着什么,只是这次是最后机会,他真的有些担心。
然而一旁临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好!”
临天答应下来,十分的随意。而后在众人的不屑目光下,提起了墨笔。
这一次,他是真的准备好了,他明白了琴曲之中自己感受的缺憾。他更明白了凤儿姑娘让他‘说来听听’的含义。面对着周围众人的压迫,回想着自己随意而安,及时行乐的狂放。
临天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诗文的名字《将进酒》!
临天一边行笔,一边大声的就宣读了出来:“在下不才,为最后一曲赋诗。诗题《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逍遥子,琴圣人’,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玄帝’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
临天边写边念,一气呵成,直至收笔成诗,全场寂静……
凤轩楼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大嘴,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舞台前,临天平静的站在了那里,拿着手中的写好的《将进酒》。
安静持续了很久,没有人说话,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文位不低的书生文人,当听到临天诗句的前几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惊呆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几句看似惋叹人生苦短,一去不复返,实则是表明了心中的狂傲,‘人生得意须尽欢’‘**************’。
在人们都觉得临天不敢比的时候,临天比了,在人们都觉得临天输定的时候,临天仍然斗志昂扬,在人们都嘲笑临天寒门出身,气运枯竭的时候,临天并没有动摇,在凤儿姑娘劝说他放弃的时候,临天仍旧是没有放弃。
他遵从内心,想做就去做了。他也相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因为**************。
这首诗的有些情景,自然和前世记忆之中的不是很相同,但是此时此刻,临天就是想用这首诗,来表达内心想说的,同时这首其实也是他写给纱帐内的凤儿姑娘的。
她让自己说来听听,那自己就说来听听好了,临天要告诉她什么是‘及时行乐’,什么是自己的‘随意而安’。
前面的‘君不见’,在这里,实则就是说给凤儿姑娘听得。
不过正因为临天和凤儿姑娘有着前面的对话。所以在凤儿姑娘眼里,是这样的含义。但是在外人眼中,前面的几句,就像是在嘲笑一般。
‘君不见’就是你不见。你看不见,你也更加什么都不懂。
然而后面的一段,临天实则和记忆中的原文,有了些许改动。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逍遥子。琴圣人’,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玄帝’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其中的‘逍遥子,琴圣人’,还有‘玄帝’,自然都是大玄国有名的人物,记忆中的诗词,并不是这样写的,但是这其中的三人,却恰恰能够用字啊这上面,而且非常的贴切。
‘大漠逍遥子秦鹰’和‘琴圣人’是多年的好友,世间无人不知。二人虽然不是知音,但也相交数年,逍遥子向来狂放,琴圣人也是有名的散人。所以二人经常喝酒叙旧,很多的事迹都被流传为佳话。
而后面的‘玄帝’,则更加是有名的人物,正是当年开创‘大玄国’的帝王,‘玄帝’才华绝艳,性情豪放。所以时常设宴豪饮,在外人看来,是有些昏庸无道,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当年玄帝的豪迈气概,无人能及!
临天能够知道这些,也是从很久之前,张大人给的《大玄名人汇》中看到的。
实则这首诗的原意,就是写狂放不羁的诗人,喝酒豪饮,本来怀才不遇,却豪迈的看待人生。
然而临天在此刻,则是利用这‘喝酒’的意思,比喻了自己心中的那种情怀,同时也是给纱帐内的凤儿姑娘说明,‘喝酒’,自然是想喝的时候就去喝了,就算没钱喝,卖了行当,也要喝。
就像是自己,相文比就文比了,就算没有多少气运,那即便是舍掉自身的气运,也要比~!
同时诗中还有一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句说的是圣贤,但暗中则是指向凤儿姑娘这种的天赋绝艳的人。
站在高处自应寂寞,唯有随心而行,才能有所出路和欣然。
很显然,临天同时,也是这样看待的自己,他不是自负的认为,自己比别人强,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心中所想,就凭凤轩楼里,这些俗不可耐的看客,一定是理解不了的。
虽然临天的心境,他们理解不了,但是诗意的暗指,他们还是能看懂的,这里没有人是假把式,都是从小在私塾学习,再到书院进修到了现在。
所以才华和学识自然都不低,看懂临天的诗意,当然还是可以的。
不过也正因为看懂了,才忽然觉得,临天这首诗,真的是一首‘好诗’!
纱帐里,女子的眼神已经不再平静,充满了意外和惊讶。
她的本意,就是想看看临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结果当临天写完这首诗的时候,她忽然间心中有了一丝松动。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不过这首诗确实很好,更重要的是,这首诗的感觉,就像自己的琴意。
看起来是悲欢离合,但实际上,就是从悲到喜,一种乐观豪迈的感觉,能不能找到知音,有没有知音,她都没有在乎过,因为她觉得,自己注定是强者,就算没有知音,打不开心道之门,东洲圣院,她也是要去的。
她也更加有这个自信,往更高的境界迈步,而且‘圣院’她想去,她就一定能去!至于上不上的了‘功名榜’,她没有在乎过,因为这是注定的事情。
她自然明白,临天这首诗,便是说给自己听听的,同时也是要跟自己证明,他内心的坚持和绝强。
在很多的时候,她不可能这样关注一个少年,然而此时,她忽然觉得,这个普通的少年,似乎很有意思。
此时四下沉寂,等待了好久。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们已经看出临天这让首诗词的不凡,所以他们等待的,自然是这首诗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气运程度,能够获得如何气运异象。
而且单看这首诗词的意境,恐怕并不比文勇的国运诗差,甚至还要高出很多。
所有的人都无需评判,即便他们不想承认,但是前面的两句‘君不见’,后面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必定又会像《过零丁洋》一样,成为快速流传的名句的。
这时的所有人,心里面都不是很舒服,因为这个他们想的不一样,一直被不屑的看不起的人,忽然展示了超过自己的价值和才华,这忽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不是十足的打脸吗?
然而过了许久,四下依然安静,但是所有人的心里,已经翻腾不安,他们都很担心,若临天这个寒门真的赢了,那今天自己谩骂临天的话语,可就要返回来了,这是很丢人的事情,也是他们所接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文勇和临天的文比,已经上升到,‘众人’和临天的文比了。
然而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一丝气运的波动。
不多时,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寂静,轻轻说了一句,‘连气运都没有?’
好像是一语惊醒所有人,“是啊!这么久了还在等什么?他这首诗,写的就算旷世佳作,但是,没有引动气运啊!”
“没有气运?那不就什么也不是了!连功名都不是,那如何同国运诗相提并论?国运诗只能和国运诗相比!”
“没错!他输了!他这首诗什么都不是!低贱的寒门终究是不能和我们相比的!”
就在那句话说完后,所有人开始了吵杂的话语。
这很有意思,本就不关他们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他们不想临天赢,他们不想心中那个陈旧愚腐的阶级世界观,被这个普通的,连气运都是枯竭的少年打破。
因为他们害怕,因为他们有那‘一文不值’的所谓不能侵犯的‘高等人的尊严’和‘自尊心’。
好像是不屑和诋毁的声音越大,就能抚平自己的心虚和嫉妒一样,所有人都开始了无用的嘲笑,他们笑临天没有气运,他们开始笑临天自不量力,他们还笑临天愚蠢,竟然接受文勇的文比。
但是却没有人说临天的这首诗写的不好!他们只是说诗文没有引动气运,临天会输。
不是他们忘记说了,而是他们内心之中感到恐惧和羞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若临天自身的气运不是枯竭的近乎没有,哪怕只是那么一律斜阳,恐怕这首诗最差也会是国运诗,甚至有可能跨越境界。
不是他们高估临天,而是这首诗写的,连他们都觉得震撼!
然而,终究临天是没有气运的,正如文勇所知道的,临天今后,除非上天眷顾,或者国运相助,不然可能一首功名气运的诗词都做不出来了。
田虹嘴角阴笑,他觉得很痛快,看到临天被羞辱,他觉得很应该,因为这样心中才舒服。
刚才的那个打破寂静的声音,便是他说的,现在已经达到了效果,他很开心,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才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