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没好气地道,“其一,我知道你们骑士最重视荣誉,即使是像你这样的流亡骑士,也背负着贵族的名誉,还有那所谓的骑士八美德。恪守教条是你一生的责任,为何愿意习练我教咒术?要知道,习练这些你们骑士口中的邪教异术,乃是背离骑士之道的举动。”
“凡事都有例外嘛。”
少年一笑,没有过多解释。
编的太多反而容易产生漏洞,万一对方信不过,万一她有可以搜索记忆的秘术,把自己害死了一个猩红教会的祭司的事,以及自己的来历,自己的金手指全部抖落出来,那自己可就彻底玩完了。
“好吧。”
显然,美妇自己也不欲在这个用于查问少年心态及动机的问题上过多纠结。毕竟,别说是心理不正常的人了,就算是三观极正之人,只要入了猩红教会,早晚也会精神失常的,到时候大家怪胎对怪胎,谁怕谁啊?
只是话一出口,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嘴角抿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这样的说辞的确很适合你,重装狂人,一个足够疯狂的家伙。”
少年一怔。
他们是从角斗场竞技大赛那会儿就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吗?
不,也许更早。
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呢?
少年心思电转,很快生出一计。
“是否加入你们猩红教会,不单单是你们的事。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我习练了溶血术的呢?”
“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怀疑你与我们猩红教会,亦或者我主猩红大君有关系。”
美妇回答得很干脆,面对仅有大骑士实力的少年,她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所以凡事也不加隐晦,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因而,虽然她没说透,但少年近乎瞬间就会意出了许多对他至关重要的发现——自己刚来到这里,在城门外的那次发威就暴露了底细;自己那用于掩盖血井异象的方法,在溶血术的正主面前,甚或者手段稍微高明一点的人眼中,都显得拙劣无比;有可能暴露自己底细的,不只是溶血术,还有自己那颜色罕见的骑士之力。
说实话,对于这最后一项发现,少年对这方面其实早就有所顾忌。脑袋里那海量的记忆,愣是翻找不出半点血色骑士之力的印象,仿佛这世上本就不存在这样的骑士之力。原先他还以为只是因着血色的太罕见,而那些记忆的原主都见识有限,才会给他这样的认知。如今看来,反倒是当初的自己脑补过了头。
眼下弄清了原委,他暗暗警醒自己,往后别说溶血术了,连骑士之力也不能轻易放出体外显露出来。
思绪转过一圈,他目光重新聚焦,再度看向美妇。
“可以了,不过在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假若,我不愿意加入你们猩红教会呢?”
“凡习练我教咒术,若不加入我教,就是我教的敌人,以异教徒论,处以极刑。”美妇双眼微眯,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骑士只信仰八美德,因而不仅不会信仰王国宗教,还无法加入那些教廷口中像我猩红教会这样的邪教异端。你是一个例外,一个兼具骑士之道和猩红咒术的例外。你的价值很高,如果信仰了猩红大君,仍不会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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