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起他们吗?”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占足了道义,堂屋中不少人都面露赞成之意,连着陈玉楼也是如此。
“罢了,既是你们自己选的路,且听好。”不见众人想象中的为难之色,闻言,年轻人随口说着,伸手一展,一团绚丽的光影落在堂屋正中的空地上,显像成瓶山的样貌,唬得众人一惊,年轻人却不管他们如何反应,兀自道,“瓶山形似宝瓶,山腹中空,丹宫宝殿建于其中,瓮城在瓶口,而那元墓,就在瓮城的下方,丹宫宝殿之上。”
见年轻人如此说,陈玉楼顾不得惊讶他竟能轻易使出道家高人才能施展的圆光术,连忙追问:“自古以来这陵寝都是建在地底下。即便是削山为椁,穿石做藏,也会把这陵寝建在山腰的最深处。这瓶山的古墓,竟然建在山巅,何以如此怪异?”
“可曾听闻厌胜之法?”
地形图已经展示了有一阵,相信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年轻人说着,心念一动,绚丽的幻象,就在众人眼神迷离的注视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不少人砸吧着嘴,暗道不过瘾。有别于常人,此时的陈玉楼面露沉思,显然心思不在这里。琢磨着年轻人的话,不一会儿,他眼前一亮。
“这是以陵墓镇压地宫之法。附近苗寨的厌胜之道,都在于屋宇的最高处,由此可见,这瓶山古墓果真就是在山巅之中!”
“正是如此。”
见年轻人首肯,陈玉楼面露喜色。
“那敢问,有何等机关?”他继续问道。
“陵墓门口,便有一道,动之,山塌,门开。而后,你们需要面对的,就只剩下一只千年白猿,还有那个元代大将军了。”
闻言,陈玉楼面色一紧:“什么千年白猿?为何要面对元将?”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年轻人再度端起茶盏。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吧。陈玉楼是个聪明人,看到这就识趣地不再开口了。不过,这下罗老歪倒是不乐意了,全程听个囫囵的他,完全没搞明白两人在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儿不见陈玉楼再度发问,瞧年轻人闲人勿扰的架势,他又不敢打搅,于是把双眼睛都挪到了陈玉楼那边。
“陈兄,如何?”
他和善地笑着,盼望陈玉楼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去,凶险万分。”
陈玉楼的脸色并不好看,弄明白之后,他开始心生退堂鼓了,于是便如实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下,罗老歪又急了。
“这......这,有困难咱克服!别半途而废啊!”
“此番,非人力所能当,难呐。”
见陈玉楼虽面色严肃,但还没把话说死,罗老歪一喜。
“人力不行,就把我那大炮拉来,我就不信了,还有什么是一炮制服不了的,一炮不行就两炮!管他是神是鬼,都得给老......老罗我跪下!”
又一次差点爆出“老子”,老罗歪心虚地瞅了一眼上首,见年轻人仍在那兀自品茗,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也是,方法总比问题多。”陈玉楼点点头。
他到底不是个胆小的人,只是不愿手下为了一个妖怪一个僵尸,白白丢了性命。眼下见罗老歪肯下血本,大炮都要拉过来了,他终究还是定了继续探墓的想法。
众人谈妥,先后跟年轻人告退。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一间堂屋,这会儿除了两个小厮守在年轻人身旁,就只剩下鹧鸪哨一行三人。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鹧鸪哨,年轻人放下手中茶盏。喝了这许久,那里面茶汤依旧滚烫,依旧满蓄。
“怎么,你不去准备吗?别人可都打算起行了。”
闻言,鹧鸪哨立时起身,端端正正立在年轻人面前,拱手弯腰。两个小跟班也是一样姿态,一派真挚神情。
“还未答谢恩公救命之恩,怎可轻率离去。”
“正是!”
“多谢恩公!”
三人郑重道。
感知得出来,三人诚心实意,年轻人笑了笑。
“我不需得那些虚礼,有事就直说吧。”
鹧鸪哨一向清高孤傲,见如此,自不会像常人一样,假模假式地再客套几句。
“敢问高人,那墓中,可有雮尘珠?”
他直接问出了此行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