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点怪怪的,他似乎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心理准备。
久久“啊,啊”两声,笑了起来,小肉腿一蹬一蹬的,甚是可爱。朱心慈抬头看看季予乾,“久久还不会说话,才开始长牙齿,会坐了。”
之后,朱心慈放宝宝坐在大床中间,从包拿出个摇铃,递给久久,久久伸着小手抓过摇铃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另一只手拍打着床玩得很开心。
朱心慈找身边的佣人要把剪刀,走在季予乾身边,“予乾,过来帮我一下。”
朱心慈说着拉着季予乾的胳膊,二人坐到床边。
季予乾觉得有些别扭,“你要干嘛?”
“帮我扶一下久久的小手,让她别乱动,我剪一缕头发给你。”朱心慈说着,已将剪刀举过久久的头顶。
久久果然伸着小手想去摸朱心慈手中的剪刀,季予乾见状大手去拉久久的小手,发觉那双小手软糯无骨,不是一般的柔软,生怕自己又弄疼了她,又松开手。
久久见眼前有了新事物,也不去抓剪刀了,而是咿咿呀呀地去抓季予乾修长的手指。
季予乾第一次和这样小的宝宝互动,感觉很奇妙,他看着久久那双大眼神,有点晃神,如此澄澈眼神在未经世事的小宝宝中常见。难得她曾经有这样的眼神。
朱心慈把久久的头发用袋子装起来,看看时间,又拿着剪刀在季予乾耳后不显眼的地方剪了一点他墨色的发丝,“心慈,你干嘛?”季予乾极为诧异。
朱心慈把两小袋头发交给季予乾,“给你吃颗定心丸,趁现在时间还早,拿着去做个亲子鉴定。”
季予乾犹豫地看着久久,又看看朱心慈,最终还是接过了朱心手中的两小袋头发。
朱心慈淡淡一笑,“我们刚回国,还要倒一下时差,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这也有人照顾我们。”朱心慈说完,不再看季予乾,而是坐在床边一件一件地脱久久身上的棉衣。
季予乾轻点一下头,“好,你们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季予乾话音一落,转身往外走,只听得宝宝在身后“哇!”地大哭起来,原本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小手指着季予乾、蹬着小腿,大眼睛中清澈的水流浸湿粉嫩嫩的小脸。
季予乾转身问,“孩子怎么了?”
朱心慈抱起只穿着秋衣秋裤的久久,边哄边说着,“宝宝不哭,爸爸只出去一下,等你睡醒觉觉爸爸就回来了。不哭,不哭!”
季予乾难以置信,这么小的宝宝会与自己能什么感情,他都在怀疑是不是朱心慈有意把久久弄哭的,但见朱心慈那紧张、心疼的表情,又不免自责。
朱心慈抬头看看季予乾,“予乾宝宝能听懂话了,以前在家里我走她也这样哭,抱抱她安慰几句就好了。你就说你马上就回来,或是明天还来看她。”
“可是……”季予想说可是自己不会抱孩子,朱心慈已经将宝宝送到他臂弯。
摸着久久温热的、圆肉肉的小身子,季予乾如临大敌般,全神贯注。朱心慈,拉着季予乾的大手教他,“这手轻轻托住腰,这手扶着点脖子,放松……”
久久在季予乾怀里,果然不哭了,挂着泪珠的小脸破涕为笑,季予乾很有成就感地与朱心慈对视一下,这一刻他感到二大一小,三个人无比和谐。
朱心慈看着季予乾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感到极为欣慰,久久你注定是我的小贵人。
“久久,我,不,爸爸出去工作,明天还来看你,你乖乖和妈妈呆在这。” 季予乾把宝宝交给朱心慈走出去时,还真有点担心宝宝会再哭,结果宝宝不仅没哭,还朝着他呵呵笑着,挥挥小粉拳。
季予乾走出酒店,抬头看看楼上,宝宝真的好可爱,若真能做她爸爸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他捏着手里的两小袋头发,给田婶打电话,“田婶安排人收拾出一间采光好的客房,布置成婴儿房,要快两三天弄好吧。”
季予乾坐在车里,放下电话之前特意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开车去了洛城最大的三甲医院,在法医部把自己的手里的东西交出去,“请问几天可以出结果?”
“交费加急的话三天。”窗口里面的医生边程序化地工作边说。
“好,那就加急。”季予乾满怀期待地说。
三天后,依然是快下班的时间,季予乾拿着手里的鉴定报告,站在医院门口犹豫了好一会,怎么会这样?有必要换个保密性、权威性更高的地方再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