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给她。我死,就是她死。”
祖状目光森然,眸光锐利,盯着采桑让她隐隐有股压迫之威,“你想要如何?”
采桑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划破自己左手手腕,神色坚定,对着祖状轻轻一笑,“若你不娶我,我就让她死。”
“上神,莫忘了,子伊若是死了,你也就死了!”祖状不受威胁,凝视着这样的采桑,心生厌恶,尽管心有所彷徨,却仍旧不露声色。
采桑见他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将匕首刺入了腹部,“她死,我未必会死。”
匕首抽出腹部,鲜血淋漓,可眨眼间就止住了血。
祖状脸色一变,双眸染了愤怒,扭过头朝子伊跑去。
子伊…子伊……
祖状回到原地,子伊倒在地上,鲜血从腹部缓缓流出,染了一地的鲜红。双手手掌伤可见骨,泛着血肉的伤口见到赤白的手骨,让人不忍直视。
“子伊!”
祖状拧了眉,动作轻柔,将她抱起,倾尽自身的神力注入她的身体,减缓伤口的血流,刺激伤口的复原。
采桑从他的身后紧紧地跟了过来,凝视着祖状焦急的模样,心中有些疼,她愤恨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子伊,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却抢了我心爱之人。既然要这样对我,我就让你尝尝我如今的失心之痛。”
匕首轻轻划过脖颈,极轻的一道伤痕出现在了子伊细嫩的脖上,淡淡的血丝晕染开来。祖状忍无可忍,冲上前,拽住了采桑的手腕,“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采桑想成为祖状的妻,唯一的妻。”采桑傲然地对上他的双眸,眸底含泪,却固执而坚定。
一身嫁衣,一对红烛,称心如意,嫁得如意郎君。
一身白衣,满心悲伤,心如死灰,望着祖状背弃。
“当日,神母已经下令让我娶得采桑上神,不可违令。采桑不愿意接受你,就……”
“祖状,你要抛下我了吗?”
子伊仰起头,美眸流转,盈盈泪动,刺疼的人是他。
“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找到可以护住你的方法,等我可以守护你,等我……
“等?”子伊率先推开了祖状的手,凄凉一笑,“原以为这是我的福气,原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料,终究是我愚钝。”
“子伊……”祖状凝了眉,侧视她,“是你的姐姐,她将你……”
“将她如何?”采桑面若芙蓉,从外至内,微笑而入,“不知祖状可与子伊说清楚了?今日,可是要前去神母祭台上品尝蟠桃佳酿之日,莫要耽误了。”
“你怎么来了?”祖状淡淡一瞥,却将手别在了身后,无视她挽着自己的手腕。
采桑漠然收回自己的手,眼眸带怒,却笑道:“也是,今日佳酿,神女只怕不能前去,今日神母将为我和祖状见证,只怕她不止听了要伤心,若见我一身嫁衣,更是要难过的,所以夫君特意来哄你的小情人了?”
“采桑!”祖状终怒了,瞬间变了脸。
“够了。”子伊语气清冷,垂下眸,“子伊自知地位低下,不配前往。先行离去。”她扭头,跑了出去。
子伊!
祖状正想去追,手腕去而被紧紧拽住,他推开采桑的阻拦,采桑冷冷道:“你若敢去追一步,我可就不知她下一秒会伤在何处!”
“我更怕子伊会出事!而你……哼……”祖状怒了颜色,红眸冷冷凝视在她的脸上,愤然离去。
采桑柳眉紧蹙,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子伊跑了出去,心灰意冷地站在了诛神祭之上。
“子伊。”祖状追了上来,那一身鲜红的外衣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满目悲怆,玉腕轻舞,拈落一地梨花香。掌心飘落一片梨花,正如当日树下所见,一身洁白。
“祖状,你可曾记得你曾允诺要来娶我,你信誓旦旦对我说绝不毁诺。”子伊满心悲伤。泪意盈动,她安安静静地将手心的花瓣放在地面,回过脸直视祖状,“为什么?你明明答应会来娶我,你为什么娶了姐姐?”
“子伊……”
“祖状,你究竟选姐姐还是选我?”
“子伊,我……”祖状有口难言,眼睛的余光看见了身后的采桑,他突然转过身,颇有警惕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采桑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嫣然一笑,“子伊,莫不是要以死相逼祖状放弃与我成婚?这样强取豪夺而来的爱,你可甘心?”
“强取豪夺?”子伊望着祖状,落下的泪被风一吹,飘落涯际。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传入了祖状的耳朵,“你太让我失望了……”
下一秒,子伊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背朝着诛神祭落了下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