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年还发生过甘蔗焚烧事件。”司机说道。
“甘蔗焚烧,难道是说甘蔗不运去卖了拿来烧掉?”王志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太多了,就连小孩子都吃怕了。你送给他吃,他还会挑三拣四的嫌你这甘蔗节太多,不够甜什么的。而糖厂吞不了这么甘蔗,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最后好多老农把甘蔗晒干了当柴火烧了。今年您看到的种植面积跟去年相比,至少缩水了二成有余。”司机叹了口气道。
“宜阳市糖厂是国营企业吧?”王老大问道。
“是的,糖厂还相当的大,不属于宜阳市管,是临都市管国有企业,当年风光时,宜阳糖厂厂长走出来比宜阳市一个副市长还派头。”司机一脸恭敬的说道。
“那个也正常,如果是市管国有企业。我估计宜阳糖厂的党委书记也应该是正处级干部。宜阳市副市长最多正处级干部。人家效益好时口袋有钱,当然气派了。”王志猜测着道。
那司机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说的这样,宜阳市糖厂党委书记是正厅级干部。”
“怎么可能?”王志有些不信的说道。
“王书记,现在的糖厂党委书记李满同志就是正厅级干部。当初糖厂建厂时是省经贸委给的钱,而临都市地委也给了二成的钱。算是省里跟地方合作建的。不过,省里出了大头,所以,主动权在省经贸委了。
10年前宜阳市糖厂还属于省经贸委直管的下级企业。而糖厂党委书记还兼职着省经贸委副主任一职。那是相当的风光了,所以说不要说宜阳市副市长,就是市长人家也未必放在眼中。那个时候效益又好,糖厂的领导走出去全是大爷。听说某任厂长当时在酒楼跟外地一个富人较上劲了,当场比富。一口气吃下了三万多块钱的东西,实在是吓人。当年那个时候,工人工资一个月就百来块钱,那能给工人们发多少的工资,能干多少事啊!”司机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省属企业,难怪了。”王志皱了下眉头道,“当年恐怕临都市地区对这宜阳糖厂是没有丝毫的管辖权了吧?”
“恰恰相反。”司机点了点头看了王志一眼道,“后来全变了。”因为后来糖厂效益不好。年年亏损,工人们连工资都发不上了。每年省里还得为糖厂补贴几千万。
即便是这样,糖厂的包袱越背越大,糖厂工人相当的多,老老少少加起来估计不下五千人,加上家属子女的话就是几万人,一个很大很沉重的的包袱压在了他们的背上。工人们动不动就闹事,有几次还跑到省经贸委去请愿,最后还到省政府请愿。
经贸委的领导相当的头痛,最后一咬牙,变着法门说是国企改革。而当时糖厂地皮都是临都市地区出的,还出了二成的资金。加上地皮的话按现在的估价资产不下一个亿。所以,临都市才是宜阳糖厂的最大东家,而省经贸委反倒成了二号股东。”司机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