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浓雾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百余米之外的哨塔灯光也看不见,他紧张得胸口猛烈跳动,跳得快要破胸而出了!他不由地粗喘,冲着墙内大吼:“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吗?”
“嗖嗖嗖!”
无数的子弹自浓雾中穿出!张天弘大惊,本能的躲到了城垛子后面。
“啊!”
有人中弹了,发出了价天的惨呼。
注意隐蔽!注意隐蔽!”张天弘紧张到了几乎要死过去了。
他是洮南司令张海鹏的长子,跟付家赫江景泽一样,也算是“军二代”。
不过因为高不成低不就的,已经快三十五岁了,不仅没有个正经事做,也没娶到个正房媳妇——张海鹏之所以让他来兴安马场看马,算得上是整个东三省最清闲最安全的地方了。
历练个几年,想办法调回齐齐哈尔或者是哈尔滨找个事情做也不错。
可谁能想到,这厮才来到兴安马场第三年,就遭遇到了兴安马场建立以来绝无仅有,也是这座马场唯一一次的偷袭,而且还是来自曾经的盟友,黑豹子!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这个时候,这位守将的脑子和身体完全麻痹了!
他只来得及喘息,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冲着一名他也叫不上名的部下喊:“快去喊大家起来!快,马上通知洮南!”
那位部下听领导嗓门都变了调,转身就抛下城头。
“嗖!”
“嗖!嗖!”
又是一轮猛烈地齐射。
数不清的子弹发出刺耳的声音,对所有的有生力量发出致命的冲击。
目前为止,这位守将张天弘没有发出任何一条有用的命令。他在刚才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就该下令关闭马场的大门。
——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关门的守军很快被前来偷袭的士兵们送回了老家。
他们大多数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已习惯了松懈防御的马场守军只有少数有勇气无组织的抵抗如昙花一现,被训练有素,指挥得当的骑兵迅速的击破。
付辰本来还准备了很多燃烧弹什么的,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张天弘被活捉,押到了付辰面前。
“付家赫,江景泽!”张天弘不容易适应了无数火把的光烈光芒,满面震惊地看着低眉看他的付辰。
“这小子居然认识咱俩?”付辰嘿嘿一笑,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江景泽发笑,“真是受宠若惊啊。”
那当然认识了,你俩从前可算得上是臭味相投,没事就跑去烟馆搂姑娘去了。
江景泽心底苦笑两声,转而说道:“家赫兄,此地不能久留。”
倒是实话,不过付辰还没有玩够。
眼看这小子骨瘦如柴的模样,本就是最小号的军装套在身上都在掀风,而且脸色发灰发黑,显然也是长期吸食烟泡成这样的。
这种人就算是杀了也是浪费枪子,不如让他做点够有用的事。
付辰嘿嘿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来,把他塞入张天弘的上衣中:“揣好了,这是我付家赫的战书。”
“你……你不杀我?”张天弘以为自己没有小命在了,满脸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