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清急着对顺子道:“快去大盆热水来!小宁,你去把我的药箱也拿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帮着付辰把外套和衬衣都脱了下来,看着付辰胸前那一大片的淤青,关文清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三爷,您这是做什么去了!?”
对于这位死党,付辰并没有隐瞒之意,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说了,然后开始询问山寨和药厂的情况。
毕竟,对于他来说,投产赚钱这些还是很重要的。
这时,顺子和白俊宁也反身回来了。关文清从药箱里一件件把东西掏出来,然后给他汇报道:“三爷,药厂的情况一直还算稳定,咱们的药生产出来,不光是北平那边的医院抢着要,连山东山西河北那些地方都来找咱们定药呢!”
说着,关文清又吩咐顺子把账本拿来给付辰看。
“嘶!”上药的时候,关文清可能是下手重了点,疼得付辰不由抽了口凉气。
“三爷,您只能忍着了,我看不光是有外伤,您这内伤也不轻啊!”关文清脸上多了几分抱憾,转而又道,“上海服装厂那边产出量不小,可是咱们基本是一直在赔钱啊!”
付辰无声地点了点头,摇头笑道:“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赚钱……只要能供得上咱们东北军的被服这些,他们就算赚钱了。”
东北酷寒,尤其是黑龙江,时间更是漫长的六个月——据后世史料记载,冻死饿死的东北军人数,甚至超过正面战场牺牲的人数。
每一个义勇军战士都是无上的瑰宝,岂是几个钱能计算的?
“把账本拿来我看看。”见顺子手里拿着账本,不知是不是该递上去,付辰主动伸手。
“少爷,您还是养着吧!我看……”顺子很不放心地说着。
“我挺得住。”说着,还是从他手里把账本抢过来了。
一笔一笔细细地看过,付辰笑了,这关文清果然没用错,所有的支出进账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而且每一笔后面都连带着经手人的名字和手印,连在后院种地的那个王二雷,买了几个挑农家肥的担子都记录在案。
“关先生,家赫真是何其幸甚有你的协助啊!山寨搞得如此有声有色,都是你和小宁的协助啊!”付辰完全不吝对于对方的赞美,“有你们两个在,我在东北打小日本子,也能把心完全放窝子里了!”
被夸赞的两人当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宁更是抓耳挠腮道:“三爷快别这么说,您把我老娘的病都治好了,我这大恩大德还不知怎么回报呢!”
几句寒暄后,付辰轻声说着:“这药……卖得有些便宜了。”记得在21世纪看过一些音像资料,不说青霉素,就是普通磺胺一类的药剂,在华夏只有北平南京上海这类的大城市才有,而且能卖到三十甚至三十五大洋一支。
相对于这时代,青霉素是神药一样的存在,才卖五个大洋一支,实在太便宜了。
“五个大洋还便宜啊?”关文清抓了抓下巴,“我这都觉得实在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