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圈。
江景泽这个动作做得轻松,可是杜爷却看的心惊肉跳:“付少,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这要是炸了,不要说他和他手下这点子人了,就算整个荣兴楼恐怕都要玩完——荣兴楼,可有法国人的股!
妈的!
他不过是想把这小子吓回东北老家,结果这小子竟然玩的这么大。
真是疯子,付玉廷那个黑豹子就是个老疯子,现在又生出了个小疯子!
“我也不想什么。”付辰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就是觉得上海好玩,想多玩几天。杜爷您不怪罪吧?”
这话说着,他还对杜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原本俊逸的脸庞这么一笑简直是人畜无害。
可惜这么一副能迷倒不少淑媛的笑脸,在杜爷眼里却和张牙舞爪的小鬼儿没什么两样,尤其之前付辰还带着委屈,就好像他杜爷在欺负小孩一样。
你委屈,你委屈个蛋!
他现在才觉得委屈,纵横黑道几十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
就算是洋人在他面前,都不敢这么嚣张——对了,上一个在他面前嚣张的小子好像姓汪,现在坟头草估计都有几尺高了!
然而,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眼睁睁看着江景泽手中绕来绕去的引线,只能硬生生地把一身脾气压下去:“付少,这是什么话,我和你父亲也是旧交。你愿意在上海玩就玩,若是玩的不尽兴找杜某,杜某给你安排好玩的。”
“那有杜爷这句话,家赫就放心了。”付辰听到杜爷这么说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一边站起身对杜爷行了个礼,一边拉着起江景泽就往外退去,同时嘴巴里还不依不饶,“那家赫可去玩了,杜爷后会有期啊!”
围着付辰和江景泽的一群人,见两人都站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边戒备盯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江景泽手中的引线,一边紧张地后退,唯恐这两位黑龙江来的小少爷发疯,把所有人一道送上西天。
见到两人离开的背影,杜爷气得脸都红了,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一声响,精致的青瓷茶碗被他摔得粉碎,茶杯里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红了手背也浑然不觉。
还后会有期,还好好玩。
付玉廷,你这个三少爷可以啊!
…………
付辰虽然表面轻松,心里的戒备却没有放下,拉着江景泽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门口,见杜爷的人追不上了,这才转过身大步跑上车去。
打火,发动。
等车子开出了闸北区,他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把车子停在黄浦江边上,清凉地风吹起来,慢慢平复两人的心情。
过了半天,江景泽突然笑了起来:“我说家赫,你刚看到没看到那个姓杜的脸色。妈的,笑死老子了,老子还只当他不怕死的。”
付辰听到江景泽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哪儿有什么不怕死的。不过能吓的他这么事态,都是你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