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又贵又不好使的挑夫。
付辰笑了笑:看来古往今来这垄断经营是向来断不了的。
“自从上回军火的事和漕帮起了冲突,他们就不断的找麻烦,虽然可以走陆路,可是这么一来时间和成本都要提高了。”
高树成显然是急上火了,一口气喝下了半壶茶,看得江景泽直砸吧嘴——这可是极品铁观音,这位富家少爷居然也不细品。
“还是一件麻烦事。”付辰听完高树成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却不觉意外。
说白了,漕帮和翻戏党都是上海滩帮会中的最底层,尤其是漕帮,说难听点,就是一群靠出卖劳动力活命的人,聚集在一起的。
所谓屁民互掐,漕帮和翻戏党迟早有一天会正面冲突——然而这里面还有日本人在推动。
付辰眯了眯眼,却并没有急着发表意见。
就在这时,忽然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慌乱地跑了进来,见到付辰和江景泽慌不迭地打了个招呼,转而马上问道:“付少爷,您看着九爷了吗?”
“别乱,出了什么事?”在洋房也住了不少时日了,基本上跟这些翻戏党都熟识了——这个青年姓郑,九爷赏了个名字叫安远,是萧福远的手下。
“九爷和萧爷去浦西办事了,怕是有日子才能回来。”付辰如实答道。
“这可坏事了!”郑安远一拍大腿。
见到郑安远这么个样子,江景泽忍不住骂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别墨迹。”
郑安远显然是六神无主了,看了看付辰又看了看江景泽,最终还是开口道:“码头出事了,两位爷随我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见郑安远着急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简单,既然现在自己和九爷联盟,那么九爷的事也是他付家赫的事了,“走,去看看!”
出门上车后,才听郑安远娓娓道来:“码头那边,脚夫们全都罢工了,货都堆在码头没人挑——这批货山东那边要得急,欧阳少爷已经遣人来催了好几次了,要是逾期了九爷要赔钱的。”
“这些个漕帮的臭脚夫也来劲了!”江景泽立刻瞪眼道,“爱罢工就让他们都罢工好了,咱们给钱再找人就是。”
付辰摇了摇头。
事情如果是他想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除了洋鬼子,上海滩势力暗流错综复杂,漕帮管着运输的脚夫,花钱再找人等于是来抢生意,无异于是正面跟漕帮宣战。
郑安远听了这话面露为难,一旁的付辰轻声说道:“先去看看。”
出事的码头离外滩的十六铺不远,这里地处法租界的交界,正好是破烂棚户区和新建筑林立的租界接壤点,一侧则是肮脏又简陋。
除了小饭店小茶馆,另外就是下等赌坊,暗门子等等低端娱乐场所的聚集地,上海滩讨生活的底层人都喜欢来这里消遣。
而十六铺的码头,恰恰也是上海滩最繁忙,也是情况最复杂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