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木君,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冲田泷一摆了摆手,让这几个废物手下滚出去。余怒未消的他踱至年轻人的身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你们特高课在支na第一次吃亏吧?”
眼中猛地崩了个火星,年轻人倏然抬头将极其仇恨的目光瞪了过去——然而这位不识相的领事却继续讽刺道:“对不起啊青木君!我差点忘记了,这应该是你们第三次吃亏了吧?”
说着,还饶有意味地扳手指数起来:“第一次,是你们盐泽少佐被满洲的付家俘获;第二次,是你们在南京弄丢了情报,还折了两个废物……今天这第三次,你们又是输给支na人。呵呵呵,就是不知道你们土肥原长官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连腰间的武士刀因为这极大的动作,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青木良平的脸顿时充满了仇恨——这位日本的领事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激怒了面前的年轻军官。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年轻人恶狠狠地说着,“我手下最好的两个弟兄,都葬送在那几个混蛋手下!”
冲田泷一冷笑:“查了这么多天,恐怕你们也没什么头绪吧?情报才被截获,满洲的东北军就在换防,这里面的状况,你比我更清楚。”
“嗯。被红党截获的情报,一定传到了满洲去……”青木良平长出了一口气,冷酷的声音似乎濒临爆发,“我倒小看了他们,动作和反应竟是如此之快!不过,今天我倒是从火场里面,捡了个好东西出来……”
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来。
冲田泷一回头,对方手里竟是一块纯金的怀表。
虽然给火焰烧过,但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经过一番擦拭,锃亮的表壳在灯光下依旧释放出迷离的金色光辉。
“这是……”
冲田泷一满面莫名,青木良平却抬手打开表壳,就见里面镌刻着飞豹的图案,旁边还配着一行小小的汉字:披荆斩棘,视死如归!
“这是……付家人!?”冲田泷一抽了口凉气,满面震惊地回望对方。
“对。”青木良平冷毅的脸上,渐渐多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看来,我们在南京,是遇上老朋友了。他们支na人有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那么,我们是该好好款待这位老朋友一番了!”
…………
一大早,付辰就给染坊那边轰隆隆的动静惊醒了。
古法的染布技术加上了近代的蒸汽轮机,旋叶搅动着白布在五颜六色的池水浸泡,上色。
“嘿,这倒是有点意思啊!”眼看着纯白的布匹在水中翻动,很快染上了靓丽的颜色,付辰露出了笑容,这东西他还是第一回见。
他的兄弟们也一个个起了床,顾宪成正招呼大家起床吃饭。
“付少,您起来了?”见着付辰下楼,顾宪成马上给他找了把椅子,“快来喝完粥吧,绾心的手艺。”
“是吗?要是绾心的手艺我非得多喝几碗才行!”付辰还没说话,后面捉过来的江景泽先嚷嚷着抢先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