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和言首辅皆笑看杜相、辛相两人表演,范安柏和同僚嘴角微抽,你们这样坑人,真的好吗?
北齐正使跟着太监总管离开时,脑子还有些昏昏的,直到进了大理寺大牢,见到了坐在牢房里的韦迪等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那两位宰相给坑了啊?怎么会答应,明日就派人先行启程返回北齐,将此事通报狼主,而他们其他人,则同韦迪等人留在大燕,等候狼主回消息呢?
那两个老狐狸!
他们打算干么呢?
一个月后。北齐狼主从大燕传回来的消息,气得差点把送消息回北齐的侍从给砍了!
他们要不要这么没脑子啊!就算被捉个正形,只要咬死不承认是去作贼,大燕人能耐他们何?可惜,韦迪没那胆子啊~
北齐狼主不晓得,韦迪先是自己吓自己,然后被个老头气晕。等他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他和一干手下就是潜入杨家作贼,不用他们招供。事实俱在无须狡辩,事实上也没人听他说。
当杜相他们把北齐使节团留在大燕后,大理寺寺丞他们已从韦迪的手下那里套出话来,韦迪说什么都没关系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北齐正使反应过来之后。见韦迪还昏着,便交代其他人多照看着点,回去后又让人送了衣物、吃食去牢房,不管能不能送进去。总是战友一片心意。
大理寺的官员并没有刁难,他们送什么来,就照单全收。统统送进去,韦迪的那些部下们看到送来的衣物、被褥。却是有些心惊胆跳,看这架势,正使大人是不打算救他们出去了吗?
韦迪醒来后,得知此情,不禁破口大骂正使不安好心,落井下石,不思救他们出去,反送来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叫他们就此在牢里住下去不成?
范安柏离宫后,便往杜府来,杜云寻正在画室作画,范安柏便让小厮别通传,径自走进画室,挂在墙头的画布上,是日出时分的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在晨曦中闪闪生辉,远处西山蓊蓊郁郁,通州码头上船帆点点。
“你这幅画可别让皇上知道。”不然又要被抢入宫中收藏起来了。
杜云寻睨他一眼,“你若不说,他怎会晓得?”
别以为他不晓得,他这大舅子什么都好,就是嘴快,每每见了他的新画,回头就忍不住在皇帝跟前说溜嘴。
范安柏讪笑,“谁让皇帝每次都用激将法。”在皇帝面前,没有点缺陷,也得制造一个出来,还得显而易见难以改变的,不然叫皇帝怎么放心用他呢?
杜云寻嗯哼一声,没有戳穿他,“这幅画,是想给祖父作寿礼的,可费了我不少功夫,还望长青手下留情才好。”
范安柏不自在的轻咳了下,道,“你可还有别的画作?回头皇上问起,我好拿别幅画圆过去?”
他之所以会来,是皇帝暗示他来的,回头皇帝问起来,他还真不好搪塞过去。
杜云寻指了墙边的柜子,“你自己翻去吧!最近阿昭在试新颜料,我试手了几幅,你且看看吧!”
范安柏便信步走到柜子旁翻阅起来,嘴上不忘说起北齐使节昨夜潜入杨府的事。
“我记得当初有传言,北齐付了一百万两给富阳侯,说是要买什么东西,可最后,钱不翼而飞,北齐要买的东西也没了下文,兴许那个使节潜进杨府,是想找到他们买的那样东西吧?”
范安柏从柜中取出一副春日百花图,放在桌上端详着,说,“谁晓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富阳侯卖给北齐人的东西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目前诸国也就大燕有炼钢术,想要制造精良的武器,这炼钢术必不可少,杜云寻抿着唇把油画笔在调色盘上轻沾了几下,提手在画布轻点,立时画上京城鳞次栉比的屋瓦分出了层次,而不是平面的了。
“这幅画我要了!”范安柏指着春日百花图道。
杜云寻闻言转头看了下,“成,一千两。”
“你抢钱啊?”
“我有两个儿子要养呢!”杜云寻提醒他,范安柏啐他一声,掏出银票给他。“回头帮我跟阿昭说一声,她大嫂生辰快到了,让她帮我画幅画送她。”
杜云寻没二话,朝他伸出手,“谢谢一千两。”
“这不是才给你?”
“那是春日百花图的,要阿昭画,自然也得给她钱。”范安柏正想说什么,却被杜云寻一句,“亲兄弟都明算账了,外人自然就不好赖账啦!”
“怎么,有人想占阿昭的便宜不成?”不然这家伙几时这么爱财,连大舅子的钱也敢收?不怕他回头叫阿昭收拾他?
“是那天跟着外祖母上门做客的几个不长眼的老女人,没事儿,外祖母也晓得的。”杜云寻轻松略过,范安柏心道,既是外祖母带来的,那他回头去丁家问一声就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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