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想到之前曾盛传,羌部前任大王的身世有些离奇,貌似他生母曾是老富阳侯的侍妾,富阳侯的长子可是死在这位前大王手里的,而且那位前大王正值壮年,却在见过杨大老爷后,杨大老爷当场死亡,他则拖回王宫才死,要说这里头没有猫腻,都没人会信。
脑筋动得快的侍卫立刻做出决定,派个脚程快的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和五军都督府,然后他亲自去见他家老太爷,能和权极一时的富阳侯做邻居,他家老太爷也曾是个勋贵,只是他家老太爷运气不太好,生了个宝贝疙瘩,好不容易养到了十八岁,就因他闹腾太过,被人告了御状,皇帝掳了他家的爵位,他儿子因此受不了打击,从高高在上的侯爵世子掉到凡间成了庶民。
每每遇到有人挑衅,就按捺不住脾气,最后因一时意气,与人赛马而摔死,只留了两个孙子给他,本来夺爵,这侯府要交还回内府的,也不知是那里出了差错,内府一直没人来催,老太爷带着两个孙子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听说是皇帝念在老太爷往日功勋,才没让内府催收府邸,连当年赏的御田也没收回去,不然他家老太爷哪还养得起他们这些人。
想到兴许老太爷能以此建功,侍卫心里就兴起一股热潮。
老太爷听到侍卫来报,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起身带人前去查看。
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得很快,五军都督府的人来得也不迟,见到这位邻居老太爷,他们都有些惊讶,不过想到杨府就在他家隔壁,有宵小潜入,老人家会担心自家安危,也是应该的,可是等听到老太爷要求带人跟他们一起进入杨府,五军都督府的人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脸色都很难看,这是明晃晃的不相信他们啊?
放眼望去,月黑风高,真是做贼的好日子啊!
“不是我要为难两位,实在是,家眷住处就与杨家相邻,那些人要是束手就擒,那万事皆安,可要是他们因诸位人手不足,而逃窜到我家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太爷好歹也曾是领兵的元帅!话说到后来,血气涌现,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啊!
最后总算说好,兵分三路,采包抄的方式,从外而内,不让对方有机会逃出生天。
五军都督府领队的是左军都督府一名张校尉,年约五十,对富阳侯的邻居老太爷有些印象,知道他曾在西南建下不世之功,只是时运不济,后来调任西北军时,与当时掌权的老富阳侯不和,两人时有争执,不久在与羌部对战时,意外受了重伤,自此回京养伤,一养就是二十多年。
挠着脑袋,低声吩咐亲卫们,“这老头当年可也是个大元帅,咱们可别让他先逮着人。”
众亲卫打量了那老太爷几眼,虽看不出他有何不同,不过面对上官交代,都还是老实的点头应下。
同样的五城兵马司领队的王捕头也在交代部下,可别给他丢人啊!
老太爷耳力不错,把两边上官的交代全都听清了,转头交代自家侍卫和昔日的老部下一番,而后翻墙进入曾经豪奢华贵的杨家。
夜色昏昏,纵使他们当中有几人能夜视,可到底没有月亮,也没有灯光照明,难免在行动间撞到东西而发出声响。
潜入充当贼人的北齐使节在富阳侯的书房中大翻特翻,然而很失望的是,书房里头,别说有什么珍宝了,就是书也不见一本。
气恼北齐使气的直跳脚,伸手就想把砸东西,可是这屋里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东西让他砸来出气。
“气死我了!这偌大的富阳侯府怎么会什么东西都没有?”
“老爷,老爷,小的听说,这富阳侯府是被抄家的,这屋里所有的东西,八成都被留在官家的库房里了。”
“官家的库房?”使节闻言一愣,伸手攒住方才说话的部下衣领,“那一处库房?”大手紧紧的攒住衣襟,那部下满脸胀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眼前一片黑。
他哪知大燕官府抄家,会把抄得的财货收在那一处库房啊?可是眼下为了活命,他也只能乱诌一通,“拍,拍卖楼,在拍卖楼的库房。”
“你傻的啊?”使节松开手,部下立时落地,他大口喘气,双手从后撑着自己急急后退,使节抬脚踢了他一脚,部下顺势滚得离使节远远的。
“抄家的东西是官府的,怎么会放在拍卖楼的库房?”
“可小的听说,那拍卖楼幕后东家可是大燕皇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