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子笑吟吟点头道,“奴婢还听说,是范夫人和咱们夫人一道儿出门的呢!”
“最近外头有什么消息吗?我是说,除了使节团的消息。”
贺璋家的和砚月相视交换一眼,“奴婢前两日去瑞雪那里,听她说起,之前被咱们夫人赶出府的那三家,如今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喔?”
薛家是遇上官司,想变卖古董好筹钱来走关系,王家是儿子媳妇闹和离,媳妇要把嫁妆收回才肯签字,所以要变卖家产偿还媳妇,李家为孙子候缺,需钱打通关节。
都是因为缺钱方找上拍卖楼,想变卖古董珍玩换钱,也才会相中范安岳,想把自家女儿或孙女嫁给他,老太太们的算盘打得霹啪响,可惜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范夫人看来温和有礼,便仗着与范家及丁家有旧,一时口快出言不逊,把范夫人得罪惨了!
她们本以为她们被扫地出门,理亏的是范夫人,有人这样待客的吗?所以她们都自信满满的等在家里,等着丁老夫人和范太傅压着范夫人来跟她们赔罪。
谁知,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晴天霹雳。
薛家的官司本就他家理亏,所以才想花点小钱买通审案的官员,顺便把对方给踩下去,让对方不敢再同他家抢生意,本来都和审案的官员说好了,等钱一到手,就立刻双手奉上,他们则等年后结案,让对方在牢里过年。
薛家老太太在家里等着丁老夫人她们上门,不成想等的人没出现,反是衙门的人上门了,二话不说就把薛老爷兄弟几个抓了起来,薛老太太去拦,还被人踹了一脚。
到了衙门才晓得,案情大逆转,原是薛家告人,现在出现新证据,证明是薛家诬告,对方被当庭释放,而薛老爷兄弟却被抓起来,除了诬告、假造证据还有意图贿赂官员。
而王家老爷因内帷不修,遭御史弹劾,什么忘恩负义、贪财好色等等罪名,王家老爷因此被降级,王夫人则拿着嫁妆和王家大半的家产和离走人,她的儿女选择跟着她走,王老爷虽然和离了,但他那位真爱却琵琶别抱,听从父母之命,另嫁高官显贵作妾去了。
而李家孙子不是正在候缺吗?他不老实待在家里候缺,却整日往秦楼楚馆跑,这也就算了,日前他与同窗好友去酒楼吃饭,不想喝多了,竟想对酒楼里唱曲儿的小姑娘动手动脚,被小二们阻止,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妹妹将嫁太傅之孙为妻,他就将是范家少爷的大舅子了,那姑娘被他看上眼,是她的福气。
“那后来呢?”
“酒楼的小二们不敢得罪狠了,只把人请出酒楼,谁知隔天李家人就上酒楼找人,说是他家少爷前一天和同窗去他们酒楼吃饭,后来就不见了,听说了前日的冲突,认定是酒楼把人扣下了。”
王进苑剥了颗橘子,一时间屋里满是果子的清香,“接着说。”
“李家人定要进酒楼去搜,酒楼掌柜的怎么肯,拦着不让进,双方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后来巡城司的人来了,才没让他们打起来,不过李家少爷不见是事实,巡城司的人最后只得把酒楼的人抓来问话,发现李家少爷是被他那几个同窗拉走的。”
王进苑让丫鬟给那媳妇子倒茶,那媳妇子喝了茶润喉,才又道,“巡城司的人问了李家人,他家少爷那几个同窗姓谁名啥住在那儿,然后领着衙役去找人,最后在李少爷一位同窗好友家找到人,只是,听说找到的时候,场面不是很好看。”那媳妇子说到最后脸都红了。
范安阳看她一眼,王进苑催着她往下说,“场面如何不好看?你倒是说啊?”
那媳妇子红着脸低垂着头,“听说屋里除了李少爷和他那好友,还有四、五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说到这份上,听得懂的脸都红了,听不太懂的,看别人脸红红的,不自觉的也跟着红了脸,范安阳忽然觉得屋里温度有点高,王进苑则是瞠目结舌看着那媳妇子。
“学政知道了?”
“知道了,已经革了李少爷的功名,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有辱斯文。”那媳妇子笑眯眯的回道。
其实豪门世族里,李少爷和他同窗做的事,并不少见,只不过人家不曾像他们这样,被外人看光光啦!
巡城司的人见着那样的场面,个个暗道好艳福,领头的衙差算定力不错,还能板着脸教训李少爷,有事不归家也该派人回家通知一声才是,为了他,害人家酒楼差点被砸,李家少爷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回家后才晓得自个儿被革了功名。
“该!”王进苑笑着拍手道,随即转头问范安阳,“你说,这背后可有人动手脚?”
“你猜啊!”
王进苑哼哼两声,肯定是有,只是动手的是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