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便开口相劝,“父亲,不如咱们就回去吧?王爷病着,正需要静养,咱们不好让他病中还要挂心着咱们,说到底,怀王毕竟是您的亲外孙,任谁也无法否认的。”
何苦在这个时候跟襄城侯杠上呢?怀王妃都死了,襄城侯与怀王再亲,能亲得过亲外祖父吗?
怀王纵使因婚事而与富阳侯生隙,但如今杨延喜、朱淑惠都已经过世了,祖孙两也该尽释前嫌了!
富阳侯听儿子的劝,起身对王府的人道,“本侯就先回府了,改日再来探望王爷。”
“侯爷,那个,我们大公子从宫里回来了,正在灵前尽孝,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名义上楚晔贤可是怀王妃的嫡长子,也是富阳侯的曾孙辈,这孩子得太后垂爱,富阳侯自然是要去看看他,便命下人领路,襄城侯跳了起来,他也要去看曾外孙。
王府的人暗哼了下。还得他们提醒。才想起他们大公子来,这些长辈们实在是够了!眼睛全都盯在怀王妃留下的位置上,怕是除了太后和杨妃娘娘。再无人记挂着这对苦命的兄妹了。
怀王妃的丧事在两位侧妃的操持下,仅仅停灵七日就下葬了,她没有葬入皇室的墓园,而是由风水先生在城外点了墓穴。方侧妃做主,将墓地四周的土地全都买下。建了庄园,令庄户们在此种地兼守墓。
世人称颂不已,道方侧妃做事周详,郑侧妃的娘家大嫂在小姑子屋里气得直骂。“你怎么就让她把这贤名给抢了去?”手指头直要戳到郑侧妃光洁的额头上。
另一个嫂嫂忙拦了她,小姑子如今可不是当初闺中那个,任大嫂搓来揉去的姑娘。而是亲王侧妃,怎容她这般对待。
郑大嫂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郑侧妃,“枉我想出来的好计,让你在外头得个好名声,你就这样让她白白占了功劳去!”真是气煞人也。
郑侧妃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就让她占功又如何?这回若不是她,只怕三公子被王妃害死了,我都不知道!”想到儿子差点就被害成傻儿,郑侧妃一阵胆寒,两个郑家嫂子也是知道此事,闻言便噤了声。
“再说,待出了孝期,王爷还得再娶,我们两又不可能扶正,她得了好名声,日后新王妃进门,能容得下她?到时候她们两个去斗,我和三公子才能偏安一隅啊!”
郑大嫂闻言才笑了起来,“倒是我想的少了,这样就对了!大公子已经在皇上和太后那里入了眼,新王妃要在这府里立足,势必要跟你们两起冲突,你名声不如她显,新王妃自然是要与她,踩你做啥?”
有儿子和没儿子,对后宅女人来说,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有儿子底气就足,没儿子的,婆婆动辄来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天两头的往房里塞人倒也还罢了,就怕自家一直没生养,到最后抑郁而终,都不会有人怜。
等新王妃进门,头件事便是要争权,方侧妃和郑侧妃手里握着当家大权,不肯轻易交出,势必要有一番恶斗,郑侧妃这会儿就早早提防起来,郑家几位嫂子听了才放下心来说家常。
郑家原就与富阳侯府是姻亲,世子夫人可是郑侧妃的姑姑,郑大嫂悄与小姑子咬耳朵,说起了那日富阳侯夫人婆媳去襄城侯府探望襄城侯世子夫人的事。
“那家子黑心肝的!她们去的时候,襄城侯夫人还不让人见,只推说人伤心过度病了,富阳侯夫人让人直接打上去,才从下人口里得知,王妃她娘竟然被锁在偏院的一间小屋子里,连吃的喝的都没给。”
郑大嫂又道,“听姑母说,再晚半天,人大概就保不住了。”
“那后来呢?”
“和离。”郑二嫂靠过来道,“你都不知道,一说要和离,那老虔婆吓得直求饶,说什么都不肯,富阳侯带着姑父他们兄弟,把朱世子给揍了一顿,姑母说她婆婆则是让人把朱世子那些美妾全拖出来打了一顿,结果在那些妾室屋里发现王妃她娘陪嫁的首饰、古玩。”
宠妾灭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够了!
“不是说富阳侯夫妻很疼王妃她娘的吗?怎么会让婆家人把女儿欺负成这样,他们家都不闻不问?”
“说是以前不知道。”郑大嫂嗤之以鼻,“都在京里住着,日子过得如何,娘家人但凡关心过,又怎么会不晓得?”
郑三嫂道:“要我说啊!这是活该!这富阳侯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们忘啦!鲁王世子那个小女儿,不就是被他们卖给了东靖国三王子的?”
他们对待宗室女的媳妇尚且如此,那不是宗室女的媳妇,若遇着事,下场岂不更惨?朱家这么对待他们杨家的女儿,传将出去,人们只会说这是报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