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把雨心打发走,与丈夫交代一声,便往杜府去,范安阳听她说了雨心的来意,顿觉无语。
“先派个人去严家,跟郎大夫说一声,既然方侧妃不想声张,咱们最好顺着她的意思来,不过怀王妃真的给她儿子下毒?”
瑞雪摇头忙道,“不是下毒,是给他喝不该他喝的药。”
怀王妃自小就身体不好,应该对此最有感触才是,竟然能对庶子们下此毒手。
贺璋家的正在喂小煦甜汤,闻言轻咳了一声,瑞雪忙闭上嘴,贺璋家的让奶娘把小煦带下去,才瞪着瑞雪道:“你啊!都当娘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要说话前,也不先看看周遭,思量下那话能不能说。”
瑞雪乖乖挨骂,范安阳忽地想起杜云寻之前跟她提起怀王嫡长子的事,连皇上都觉有异,特别遣了御医去王府侍候,难道他们没看出来,怀王府两个庶子的情况不对劲吗?
“听说王妃直接挡着,没让他们给庶出的两位公子把脉呢!”瑞香忙贡献自己听来的消息。
范安阳让砚香把熏香炉里的香给熄了,并把窗开一点,“怀王这个当爹的,都没发现有何不对?”
墨香带着丫鬟把刚折好的衣服送过来,把衣服交给砚香拿进内室去,范安阳让她坐,“不是让你多休息的吗?怎么你又跑去看她们收拾衣服了?”
“没事儿!奴婢习惯了,您真叫奴婢啥都不做,反叫奴婢浑身不得劲儿呢!”墨香伸手抚着小腹咧嘴笑得开怀,。
“你们给我帮看着,别让你们墨香姐姐太劳累了!”范安阳扫了众丫鬟一眼。众人嘻笑应是,墨香忙道,“姑娘,姑娘,您别让她们尽盯着奴婢啊!要不然奴婢连路都不会走了。”
砚香几个围着她笑闹着,不过大伙儿还是挺小心的,深怕撞着磕着了她。范安阳坐在炕上倚着炕桌。看她们笑闹。
“好了,你们墨香姐姐有孕在身,可禁不得你们闹腾太久。”看她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范安阳忙开口制止她们,砚香她们这才停下来,扶着墨香坐下来,“姐姐快坐下歇息。可别累着了,不然二少奶奶怕是要责骂我们了!”
范安阳笑着看她们一眼。便让她们各忙各的去,墨香捧着一盏热红枣枸杞茶,看她们散去后,转头看范安阳皱着眉头。便问,“您在担心什么?”
“咱们帮方侧妃引见郎大夫,不知会不会给郎大夫惹事?”
“您想太多了!郎大夫是大夫。他能治的,他就会治。不能治的,难道方侧妃还能强人所难不成?怀王妃都没敢强迫人呢!”
范安阳笑了下,却没跟墨香细说,郎大夫可不只与他们杜家有往来,他在京里可是长住在严家,严筠与诚王妃有师生关系,还是亲戚,若是没治好方侧妃的儿子,方侧妃会不会倒打一耙,反诬赖郎大夫得诚王授意,而故意为之?
墨香不知范安阳心中所想,她如今有喜,精神短,范安阳不想让她费神,与她稍稍聊了几句,就让她回家休息去。
“才开春,您正忙着呢!奴婢怎好径直回家歇息去?”
“你放心,砚香她们几个也都历练出来了,总该放手让她们自个来,你啊!就把自个儿看顾好,再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范安阳托着腮笑道。
墨香闻言,不禁要问,“二公子不小了,您是不是该再生一个了?奴婢这胎要是再生个儿子,等您再生个公子,就正好让他侍候小公子。”
等二公子再大一点,她家大儿子正好进府给二公子当小厮,她儿子年岁较大,也比较能照顾好二公子。
范安阳听她说起这些,忍不住就先笑了,“你先别操这些心吧!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要紧,你放心,小煦要找伴当,肯定是从你们的孩子里先挑。”
有范安阳这句话,墨香心就安了。
却说严府,严池和郎大夫两双双坐在画室里正在对奕,窗外的奇石水塘水声潺潺,竹笕不时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与之附和,门上丫鬟来报,道是杜二少奶奶派人来,严池还以为是找自己的,待人进来了一问,才知是受人之托,想请郎大夫去看病。
听到是怀王府的方侧妃,严池脸色微变,郎大夫倒是面无异色,对他来说这些人都是病人。
见他扔下自己转身就要走,严池忙拉住他,“你可知这方侧妃是何人?”
“知道,怀王府的侧妃是吧?”
严池点头,“你把怀王妃治好了,她又有了孩子,就看这些庶子们不顺眼了!”
郎大夫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让严池看了拳头有点痒。
“若是怀王妃再请你去给她治病,你就推了吧?”
“除非是命数注定,不然她派人来请,我还是会去的。”郎大夫挠挠下颌,见严池仍沉着脸,沉吟半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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