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他没那个心,但他与九皇子交好,皇后与他母妃更是一直相互扶持走到今天,但皇帝诸子中,他年龄够大,能力最好,待兄弟们也是挺和气的。
九皇子虽是皇后嫡子,但之前年纪小,表现一直不怎么出色,当然,有太后处处抬举怀王,他被众人忽视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太后如今都偏瘫了,再想拉抬怀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辛相瞄了眼得满面春风的谢相,不禁暗摇头。
“那个笨蛋不会以为,安王没了,怀王就没有对手了吧?”
“就让他得意一下又怎样?想为怀王筹谋,首先礼法这座高山,便是他们饶不过去的障碍。”杜相微抬眼扫了谢相一眼。
说的也是。
待出御书房,辛相与杜相咬耳朵,“这回,虽然代价不小,不过也试出来了,杨家暗底里养了不少兵啊!”
杜相同意,不然杨家那来人手去行刺诸王。“皇上一直在汰换各卫所的主将及各属官,可要是杨家这些人,是如严大画师女婿说的那样,隐在各地山林之中,充路匪以壮自身,一旦势大,就用李代桃僵之计,以匪换兵,那光换卫所的头儿没用啊!换进来的都是兵啊!”
辛相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皇上得赵褚证词之后,就命人去各地查访了。”
只是需要一一核实身份,动作略慢了些,“本来都快有结果了,谁知就闹了干旱,紧接着就成涝。”
这次的天灾不止是百姓受苦,也打乱了皇帝的计划。
“天意如此,我等凡人又能如何?”
他们却不晓,天意打乱的,还不止皇帝的计划,鲁王世子堷养多年的精兵也因此次天灾,竟去了泰半。
“这是怎么回事?”鲁王世子铁青着脸问着跪在身前的男子。
此人面白无须,年约四旬,是自小就侍候他的太监,亦是他的心腹,他有数名如是的心腹,都被他派去掌管屯兵的庄子,这些庄子分散在各地,因要练兵,不能引人注意,故大都是隐藏在深山之中。
此次东南一带诸州受灾,鲁王世子并未放在心上,这几处虽也有庄子,但是并无屯兵,遭灾就遭灾,没什么大不得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屯兵的庄子不在遭灾的州府上,竟也遭了难?
“若只是旱,咱们倒也不怕没粮食,偏偏,后来下了暴雨。”
平地下了暴雨成涝害,那山里呢?为了要练兵,屯兵的庄子附近都被他们砍得寸木不生,十几年来都这么干的,也没那回下雨就成灾的。
不想,这次就遭殃了!
暴雨一下就下了半个月,负责领军的将领只忧心会淹水,毕竟他们选的位置,正好位于地势较低之处,没想到,山上下来的不只是雨水,还有泥沙土石。
走山。
鲁王世子顿觉眼前一黑,这是什么运道啊!
来回事的太监看主子脸色实不太好,可是又觉把这事瞒着主子,着实不怎么好,于是硬着头皮道:“世子,还有一事,小人不知当不当禀。‘
“说。”
“小人回京的路上,途经一小镇,竟看到府里的十姑娘在溪边浣衣。”
十姑娘?鲁王世子一时没想起来,他口中的十姑娘是何人,好一会儿后,他才猛然记起。“明心?”
“是。”太监低头应道,他进府后,不是没听人说起,十姑娘嫁了富阳侯府的十一郎,且随夫去了西北流放,可是还没到西北就让人劫了,杨姑爷如今生死不明,但十姑娘却是确信已死,连尸身都已送回京来安葬了。
可是,他很确定自己看到的那姑娘就是十姑娘,虽然他已有很多年没见过十姑娘了,但那姑娘见到他,却是喊了他一声小柳子的。
“你在何处看到她的?”
小柳子回想了下,便道,“肃州与齐州交界的一处小镇。”
“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鲁王世子气急追问。
“是小人的错,小人一时没想到,而且,十姑娘是被卖为奴婢,小人身上没有余钱可赎人,所以……”
他一直在齐州深山的庄子里忙活,京里没送去的消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连十姑娘嫁人都还是进府后,才听人说起的呢!可是就算觉得委屈,他也没敢喊冤。
鲁王世子在屋中直转悠,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你且歇一晚,明日我让人带钱跟你去赎人。”
“是。”小柳子应诺,心下直庆幸,还好不用立刻去出发去赎人。
小柳子正想告退回去休息,鲁王世子却不放人,拉着他问着女儿的情况,小柳子只得搜肠刮肚的将那短暂会面情况说了又说,鲁王世子这才高抬贵手放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