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姚都指挥使身边的亲兵可不擅弩,他自进京后,就没带兵了,他的人哪来的弩,你刚说了,那些人都是用弩的高手耶!除了京营,哪来用弩高手。”
九皇子问,“真是父皇调京营的人,来保护我们?”
“嗯,不晓得五皇兄和七皇兄他们那儿有没有?”十皇子搓着下巴道。
九皇子沉吟了半晌,“大概没有吧!你忘了,五皇兄和八皇兄的外家是杨家,杨家肯定有派家将去保护,七皇兄的岳父可是护国公,他们家的家将可不比杨家差。”
十皇子点头,“九哥说的是,只是,他们两家的家将都此了得,又怎么会,让五皇兄受了伤,八皇兄就这么死了?”
呃,这个嘛!九皇子摇头,“我哪知道啊!”
想到了安王已死,两个半大小子的情绪都低落下来,嬷嬷们赶忙上前,劝着这两位赶紧的,回房睡觉去。
隔日天没亮,御卫们就侍候着两位皇子启程,行行复行行,来到通州城外不远,就见到诚王的人,往诚王歇脚的小城会合。
诚王把久别数月的弟弟们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过一遍后,才松口气道:“你们没事就好。”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他们把我们护得,那儿都不能去啊!"总算可以跟人抱怨一下了,九皇子毫不客气的跟诚王抱怨起来。
十皇子也道,“因为有刺客作祟,别说他们不让我们四处看,就是沿咯的地方官,也不让我们到处看。”
诚王笑着安抚他们几句,便问:“十一皇弟还没到吗?”
“十一皇弟好像一直待在纪州啊!我听他们说,纪州崔家很是殷勤的招待他。”
诚王微沉了脸,吩咐人侍候两个皇子去洗漱,转头交代人:“去看看十一殿下可回了。”
“十一殿下还在纪州,听说跟崔家女搅在一起,这一两个月,都住在崔家。”
诚王冷笑,“我记得崔家除了四房的崔时明在朝为官,其他人都无官身?”
“是,不过崔家在纪州是百年世家,崔侍郎是庶出,听说未出仕前,一直被嫡支打压。”
诚王身边幕僚摇头叹息,“崔侍郎也是难得,侍母至孝,纵使长辈处处刁难,他无不乖乖应承的。”
“我记得他有个幼子,在广陵书院求学。”
“是,崔三公子去科考上二甲七十六名,如今是宁州山城县的父母官。”
诚王颌首,“崔三公子的兄长呢?也在朝为官?”
“并没有,崔侍郎元配所出子女与嫡支走的近,反倒跟崔侍郎夫妻不亲,大公子和二公子仅童生身份。”
哦?同父兄弟,幼弟高中进士,身为一地父母官,兄长们却还仅是童生?
“去查明白来,看是那个崔家女手腕这么好,勾得十一殿下连亲兄长过世,都没放在心上。”
御卫领命而去。
等御卫走了,一个幕僚迟疑的道,“学生记得,这崔家,当初和那个叫顾四海的海贼勾结在一块。”
诚王点头,“世家大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覆灭。”
十一皇子滞留在纪州不动,诚王他们在小镇修整两日,便启程入通州城,他们没有入驿站,而是直接进京。
他们进宫复命时,怀王还在驿站里拥被高卧,平王则抱着酒坛子睡了一夜。
待得知诚王他们仨儿已经入宫复命,怀王气得跳脚,“这个狡猾的家伙,他们没进通州休息?”
“没有,听说诚王他们天没亮就进通州城,驿丞接了消息,一直候到日上三竿,却还不见人,派人去打听,才晓得他们进通州后,片刻未停的直接进京入宫。”回话的太监低垂着头,暗为自家主子摇头。
“他们三个一起?”
“是。”本来怀王是最早回来的,被诚王他们抢先进宫去,叫怀王怎不生怨。
这要是让皇帝知晓,他们早就回到通州,却迟迟不动,会不会让皇上认为怀王殿下是故意拖延呢?
“王爷勿忧,您手臂上还有伤呢!旅途劳顿在通州修整数日,也属正常,皇上圣明,不会怪罪您的。”
好像有点道理啊!怀王摸摸下巴,幕僚又道:“安王爷过世,可到现在,十一殿下却还不见人影呢!”
就算他们明日进宫,也绝对是赶在十一皇子前头的。
只不过他们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诸王出京是为皇帝出巡,正事都没办的怀王,计较着进宫复命先后,却忘了到时候要如何复命啊!
平王这厢也得了消息,他是完全不在乎这进宫先后的,相反的,他宁可不要当第一个,知道诚王他们进宫去了,他扶着头吩咐众人,“收拾一下,咱们立刻进宫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