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大套院,里头套着好几个小院,二房、三房及四房都是一样的格局。
老夫人点头,婆媳两就四房的喜事,安排的细节又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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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御史弹劾,太后病倒,怀王一行人回京的速度,比平常加快许多,随行的女眷纷纷私下抱怨,却没人敢在怀王面前表露出来。
怀王自己其实也觉得很累,所以赶了一程后,便不得不在通州稍事休整一番,住进鲁王的别院后,怀王新收的两位美人被招进院里侍候,匆匆赶来的当阳县主母子被拒于门外。
当阳县主面沉如水,带着儿子走人,临行,与一队轻骑错身而过,当阳县主坐在轿子里,看了一眼,便叫回,她儿子辅仁伯看了被骑士们簇拥的中年文士一眼,随即不屑的撇下嘴角。
待回到住处辅仁伯张故江跟在当阳县主身后欲言又止,当阳县主视而不见,径去更衣,好半天收拾停当出来,辅仁伯才上前低声道:“母亲,怀王怎么会与云渡飞这等小人厮混?”
“云渡飞擅画,相貌堂堂能说会道,怎么就不能得怀王看重?”当阳县主摇头,“你啊!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般毛毛燥燥的,就是芊芊她们姐妹都要比你这当老子的沉稳。”
“那是母亲教的好。”辅仁伯赶忙奉承,当阳县主摇摇头,原想着怀王年轻,带上孙儿、孙女来混个脸熟,日后好谋前程,不想怀王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应承,着实滑溜得紧。
当阳县主生来富贵,就是出嫁后,在婆家也不曾折腰,没想到临老,还要为儿孙前途,与这么个小辈周旋,接过丫鬟呈上的燕窝慢慢的搅拌着,心头沉淀淀的。
“倒是没想到,怀王竟是与杨家生分了?”这几日辅仁伯没少拿富阳侯来说事,只是怀王反应一直淡淡的。“母亲,您说这该怎么办?”
当阳县主冷笑,虽已上了年纪,但一直精心保养,看来竟似三十出头的妇人,她这么一笑顾盼间媚态横生,“怎么办?杨家自个儿做死,难道咱们还跟着他们陪葬?”
“可芊芊已经许婚……”辅仁伯是担心长女的婚事,富阳侯日前才请媒人来为世子的嫡长子来说亲。
“这门亲事我还瞧不上,要舍不得,就从那几个姨娘生的,挑一个嫁过去当填房就是。”
富阳侯世子的嫡长媳去年难产而亡,还没出孝,富阳侯就遣人来谈婚事,想要求娶辅仁伯的嫡长女张芊芊,张芊芊及笄后,当阳县主曾为她相看,双方都很满意,正要敲定时,男方的祖母过世,因是承重孙,要守孝三年,当阳县主怎舍得孙女等三年,婚事就此作罢,倒是没想到,孙女会被富阳侯相中。
“我的孙女当皇子正妃都绰绰有余,就算要当填房,当皇子的填房可强过当世子嫡长子的填房。”
当阳县主这话可说到了辅仁伯的心坎上,就是,就是!只是皇子填房?现如今娶了妻的就只有怀王一个皇子,当填房?“母亲,您的意思是?”
“你既已瞧出怀王与富阳侯府离心,便不要再在他跟前提杨家。”辅仁伯颌首应诺,半晌又问:“母亲,咱们就这样跟着怀王回京?”
“难不成你要让旁人有可趁之机?我记得云渡飞这一趟可带了不止一个女儿随行。”
对于此人,辅仁伯倒不怎么担心,“母亲放心,他不过是个白身,就是他的女儿再得怀王的宠,也只能进府当个美人。”
当阳县主满意的点头,她儿子不傻嘛!还能想到这一层。
而范夫人一行人抵达通州驿馆时,惊闻怀王他们竟犹在此,不由一愣。
“怀王可比咱们早好些天出发的,怎么会?”丁三舅问。
他们住的是驿馆,今年进京述职的人不少,亏得他们这一行有四个官,官阶最高的是从三品,才能有独立的院落能住,饶是如此,仍是诸事不顺,如热水供应不足,饭菜送到时已冷,甚至菜汤上还浮了油块。
丁三舅他们都是往来多次的人,通州城外这处驿馆送往迎来多少达官贵人,驿丞手腕老道侍候周全,治下都是侍候老的,不应出这种纰漏才是,这一问才知,驿站里人手不足,因为被怀王的长史调去侍候怀王殿下了!
驿丞搓着手陪笑道:“怀王殿下连日奔波劳累身体欠安,一到鲁王殿下的别院就病了,连带着随行的人也病的病,倒的倒,宫里还派了御医来,怕是会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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