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面色一沉,“纵是如此,也不该打上大少奶奶身边丫鬟的主意。”
“大少爷,这事是方奶娘与奴才提议的。”
方奶娘?杜云启是方奶娘奶大的,对这位老太太早早交权走人,他是感激于心,省得他夹在恩情与新婚妻子间难做人,“方奶娘怎么会如此提议?”
“方奶娘也是心善。”杜总管便将彩玉几个求方奶娘帮忙的事,及刘奶娘收钱打算把她们几个外嫁的事说出来,杜云启沉着脸质问:“兴许是彩玉她们几个与刘奶娘起了嫌隙,才瞎编派的也说不定。”
杜总管倒没有因杜云启质问而不喜,反倒有些欣慰,这位大少爷没有偏听偏信人一面之词就暴跳如雷,虽然自己被质疑了,但相对的,那天若有人在大少爷跟前编排自己。大少爷也不会偏听人言。
“方奶娘荣养后便在群房里含饴弄孙,刘奶娘家里若有什么动静,应该是瞒不过她的。”
内院管事想了想,又也提供最新消息。彩玉几个今儿被刘奶娘逐出正房,以致今日招待贵客、宴席安排上频频出错。
“难道大少奶奶离了她们四个,就啥事都做不了了?”杜云启双眼微眯质问,有点怀疑是四个丫鬟使坏。
“大少爷,小的们不敢欺瞒您,这刘奶娘欺上瞒下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当下就把刘奶娘苛刻杜云寻一事说出来。
杜云启大怒,“把方奶娘和方嬷嬷都请过来,还有,二弟房里还有个嬷嬷……”这嬷嬷形同无物,杜云启还真想不起她姓什么。不过不妨碍他把人叫来一问究竟。
另一方面又使人出去查访彩玉她们所言是否为真,那个媒婆及她想给彩玉她们说的人家,真是那么不堪?
方奶娘她们很快就到了,方奶娘只说是不舍彩玉几个能干得用,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便宜了外头的人家。许给自家的小管事们,日后也是管事娘子,又是大少奶奶陪嫁,也是大少奶奶的臂助不是?
杜云启也知新妇进门,陪嫁、陪房与夫家仆役联姻者众,而且生儿育女之后,再回头给新生的小主子当奶娘、管事妈妈。女主人也放心不是?他身边的方奶娘是他亲祖母的陪嫁丫鬟,成亲后生儿育女后,遇上他出生,就被祖父挑进来当他奶娘。
看到跟在方嬷嬷身后的妇人,杜云启终于想起来,那是许嬷嬷。他亲娘的陪房。
有了这些前例,杜云启板着脸颌首,虽面上仍要等去府外打听的消息,但心里已然相信这些人的话,当下便对方嬷嬷道:“这些事怎不早禀报。没的委屈了二少爷。”
方嬷嬷如释重负,笑开嘴道:“是奴婢该死,应一早就与大少爷禀报,只是二少爷心善,也是想息事宁人。
“他心善要息事宁人,你们就看着他委屈?”杜云启高声怒斥。“真是胡涂了!”
别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有爹娘可以告状,可以说委屈,不,不对,若爹娘疼着,底下人怎么敢让主子受委屈?以前继祖母和继母的手长,他们身为晚辈,实不好直接下她们的脸面,好不容易把她们收买的人清理出去,竟还有人敢在杜家给复常受委屈?
杜总管几个虽未明说,但是,今日之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指向一个人,刘奶娘。他抬眼细看方奶娘,不禁思忖,当初奶娘执意交权荣养去,是否就是不愿与刘奶娘争锋,才萌生去意?
这趟出远门,令杜云启成长许多,他自小养尊处优,就算出门在外,也有人一路侍候得好好的,就是独自返京那趟,出了些状况,也不如这趟给他的感触那么多。令他开始去许多,从前不曾细想的事情,如,眼前这些人,眼前这些事,为何在今时、今日摊到他面前来。
杜相虽也如范太傅把长孙带在身边教养,但宰相与太傅两者在朝上职能不同,杜相虽是带着长孙,但政令上有许多事,是不好对个孩子明言,杜云启跟在他身边,能体会多少,得看悟性,范太傅则因长子一事,对长孙的教养,便侧重在庶务及各式各样案卷解读。
因此,范安柏能设想到姨娘们安插到妹妹身边的丫鬟们,可能不妥,进而将那些不安份的丫鬟给逐出去,当然,范安阳的作为,也令范太傅注意到小孙女,交代长孙全权料理此事。
杜家则不同,杜云寻对杜云启是隐含着怨气的,对于祖父、父亲也都有怨,他的不作为就是在试探着亲人们看不看重他,知不知道他受委屈了?祖父和父亲倒也罢了!毕竟要远在京城的他们注意到他日常的生活,着实是为难人。
兄长呢?
口口声声要照顾他,保护他,绝不让云瑶的憾事在他身上重演的杜云启,知道妻子的奶娘苛刻他,他会怎么做?
杜云启还不知道,杜云寻已打定主意,要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ps:
卡的我头晕眼花,耳朵痛~先上草稿再来修。。。。我都忘记之前修过的章节究竟重上传到那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