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撂在京里,就甭说还能跟回来广陵侍候了。
她现在就盼着大少奶奶赶紧生个儿子,如此自己便有机会拥有一儿半女,下半辈子也能有个倚靠。
客客气气的与彩玉她们聊了几句,木芙便去二门候着大少爷回府。
彩玉她们能说什么?只能笑着请她先行,玉霞看她走远了,才低喃:“她之前不是很爱穿着五彩斑烂的彩衣,怎么今儿穿得这么素?连头上簪的也只一根银簪。”
彩玉听她这么一说,方才想起来,“哎呀!她倒是聪明!”
玉霞不解。彩玉忙交代她,快些回去帮着大少奶奶换一下屋里的摆设,最好也穿素些。
“你闹什么啊!”
“你忘啦!大少爷为何去平州?”彩玉低头检视自己身上的衣饰。
玉霞迟疑了一下,才道:“可那是姑祖奶奶家的丧事。与咱们家没关系吧?”
难不成大少爷他们还要给姑祖奶奶家的姑娘守孝?
“虽说不用,但总是亲戚,大少爷又是特地跑这一趟,你没忘了吧?平州一地是地牛翻身,还有海啸,走这一路,看到的尽是生离死别,回来,心情能有多好?”
她们对大少爷的性情了解不多,摸不清他的脾气。谁能保证他这趟出门,心情没有被这些惨事所影响,“你且想想,大少爷回府,木芙候在二门上。穿着一身素淡相迎,这个时候再说温婉的说几句讨好的话……”
大少奶奶要是再听刘奶娘的话,再端着架子等大少爷去讨好她,只怕是……玉霞叹口气,“我回去跟大少奶奶说一声。”
彩玉点头,玉霞走后,她也往厨房交代事情去。
等她再回来。玉霞她们却是一脸气愤的在院门处等着她。
“这是怎么了?”彩玉疑惑问道。
玉霞让贵霞跟她说,原来她们两个走后,刘奶娘就让贵霞她们出来,“你道那老虔婆想做什么?竟然让大少奶奶把咱们全嫁出去。”
“什么?”大少奶奶成亲才多久,脚跟都还没站稳,家务都没完全上手。就要把她们四个大丫鬟全嫁出去?
“若是嫁家里得用的管事,或管事家的儿子,得用的小厮,倒也还说得过去,但刘奶娘竟然是帮外头的人说媒。”贵霞气得满脸通红。“还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家!”
彩玉是知道贵霞的,她就是个老实的,“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那种不三不四的?”
“管厨那个潘婆子说的,前两天她让她媳妇儿来找我,说让我当心点,她有事去找刘奶娘家找她,却看到个媒婆领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进了刘家,原以为是来说刘桃还是刘镇的婚事,她便凑上门边去听,才知道那男人要娶续弦,前头已死了三个老婆,家里有田有铺子,很是殷实,想要娶个大家婢做继室。”
彩玉知道贵霞的老子娘和潘婆子有亲,潘婆子与刘奶娘交好,若不是有什么不妥,估计她是不会让媳妇来提醒贵霞。
“这也只能说是那个人克妻嘛!”彩玉道。
贵霞却摇头,“后来那媒婆带着那男人走了,潘婆子问刘奶娘,那男人家境殷实,长得也不差,人模人样的,怎么不把她家桃儿许过去?这一过去就是自个当家啊!”
“刘奶娘怎么说?”
“她说那男人会打老婆,还养小倌,第一个老婆死的时候已有身孕,他逼着老婆侍候他和小倌,他那老婆羞愤寻死的,后来的不是被他打死的,就是被他养的小倌给弄死。”贵霞咬牙切齿的道,“潘大嫂子还让潘大哥他们去外头打听过,原来他家在广陵附近,已找不到人家结亲,也不知刘奶娘怎么识得那媒婆,才牵上线想求娶咱们。”
彩玉想了下又问:“不是一个而已?”
“不是,有好几家呢!都是城里知根柢的都不愿结亲的,竟都找上刘奶娘,托了她,想求娶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
“彩玉,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玉霞眉头纠结在一起,看向彩玉,彩玉想了想,道:“咱们是大少奶奶的陪嫁,身契都在她手里,生死都全凭大少奶奶,刘奶娘想把咱们嫁出去,怕是担心我们挡着她的路了!”
“那怎么办啊?”
“既然她先不仁,就怪不得我们不义,咱们就这么办吧!”她让玉霞她们附耳过来,低声商议了一会儿,玉霞听完之后,有些不肯定的问她:“方奶娘会肯帮咱们吗?”
“会的,大少奶奶不懂其中厉害,但方奶娘懂,咱们是大少奶奶的陪嫁大丫鬟,一个嫁得不好,是命苦,两个嫁不好,是巧合,那四个都嫁得不好?还一次全发嫁出去?是我们犯了错?咱们是高家精心挑出来的大丫鬟,就算犯错,也不太可能四个全犯错吧?若全有错,那人家就要非议高家了!怎么给的陪嫁大丫鬟?若无错却把人嫁得不堪,那就是大少奶奶识人不明,才让咱们所嫁非人!”
“为了大少奶奶的名声着想,方奶娘肯定要出手帮咱们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