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着家,也不知在外头做什么,生了个孩子也扔给她带,她自个儿还得养两个孩子呢!只是,可怜她那小姑子,她要真和离了,她那小姑子可就……”说到最后房嬷嬷唏嘘不已。
“我那妹妹去得早,儿子媳妇都在京里当差,我这甥孙女又是个好强的,这回要不是真给逼急了,也不会找我商量。”
范安阳点点头,听房嬷嬷吐完苦水,等她走了,便找了贺璋家的来,将房嬷嬷说的讲给她听。
“姑娘真要帮这个忙?”
“帮啊!不过,得先查清楚才行,可不好放个别有居心的人进绣庄,房嬷嬷是好心帮忙,可不知有没有人利用她的善心算计我们。”
贺璋家的闻言失笑,“姑娘说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房嬷嬷这甥孙女若真遇着这种事,她怎不跟二夫人求一句,进府里来做绣娘,可比在绣庄里安稳啊!而且在府里针线房里工作。房嬷嬷还能就近多照应些。”
“所以我才怕有人利用了房嬷嬷的善心啊!”
贺璋家的应承下,隔日便回家一趟,贺家如今住在广陵范府的群房里,她儿子看到她很高兴,在贺太太怀里扑蹬着,贺璋见到她回来,以为是六姑娘有什么事,见她脸色正常才放下心来,再听得妻子说了房嬷嬷甥孙女的事后,便道。“我听绣庄掌柜的说。近日有不少绣娘上门想找差事。”
“这种事以前多吗?”贺璋家的虽跟着范安阳。听范安柏说过生意上的事,但她毕竟从未在外头走动,听得虽多但不会用。
“年关近了,日子不好过的。想多找份工来做的人也多,往年在东陵也是如此,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太对。”
“不会又是那家绣庄想使坏,派人来偷师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会儿我上绣庄找掌柜的聊聊去,对了!今年老夫人不打算回东陵过年啦?”
贺璋家的摇头,“看这情况应是不了。三房的三表姑娘还在将养着呢!嗐,我跟你说啊!那位三表姑爷近来可惨了,原先听人说三舅夫人招了个才高八斗天生状元才的女婿,还以为多有才华呢!谁晓得竟是虚有其表,书院的先生说。以他的才学只怕考秀才都成问题。”
贺璋摇头,小夫妻两腻歪了下,贺璋便将依依不舍儿子的老婆送到丁家,然后自己往如意绣庄去。
快过年了,绣庄里人声鼎沸,贺璋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掌柜的一个人同时应付着三个客人,想来也没空跟自己谈话,便帮着招呼起人来,这一忙就忙到了下晌。
掌柜的领着他进到账房,先连灌他三壸茶水,才缓过气来,问他怎么来了,贺璋连忙将范安阳交代的事说了,掌柜的点点头,“行啦!我会留意的,不过正如六姑娘说的,这人的背景得查详实来‘
眼红如意绣庄的人可不在少数,有两个绣娘跟他说,陈记和安记分别出高价要聘她们去,开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们有些怕,给分红,包吃包住帮你招徒弟养徒弟。
掌柜的问她们,怎不去?
黄绣娘直言:“我怕他们要我教会了徒弟就弃了我。”
掌柜的心道是个明白的,安抚了几句,便放过去了,不想自那天开始,绣庄就陆续有人上门应聘绣娘。
“我知道了。不过广陵城里,生意比咱们好的绣庄不在少数,怎么就盯上咱们了?”
掌柜的嗐了一声,“大少爷回京去了,也不知几时会再回来,六姑娘还是个孩子呢!能管事不?虽然有丁家,可毕竟是外孙们的产业,老夫人不好插手,表二老爷就更不用说了!”
贺璋总算明白了,出了绣庄便去丁府,将掌柜说的话转述给范安阳知道,范安阳心里冷哼一声,让贺璋去好好打听房嬷嬷甥孙女的事。
年前又下了好几场雪,大雪成灾的地方又新添了两个县,丁二舅忙得焦头烂额,而丁筱明知道丁筱湘生了个儿子,像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了一整晚,把三夫人和王进昆吓得半死,王进昆甚至跪在地上,频频赔不是,丁筱明扯着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问,是不是他娘撺掇着那几个贱人害她的?王进昆吓得直点头,三夫人在旁边听了冲上去搥打他,要是看她女儿不顺眼,当初就别来求娶啊!把人娶回去折磨人,她丁家欠他王家的啊?
她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儿,嫁去婆家就是被人欺负的吗?三夫人气到昏过去,不过很难得,她不再如以往一样装病不起,而是以非常积极的态度投入到儿女的婚事上头。
二夫人既要忙过年,又要忙儿女亲事,还要照看坐月子的女儿及外孙,哪有那个功夫陪她四处赴宴相看人,轻巧的推脱了去,三夫人无奈只得转向婆母求援。
老夫人可不再那么好说话了,约法三章不说,还要立契保证,三夫人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她有劣迹在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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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热啊~大家可得保重,别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