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她们两个先是背主攀上姑爷,本就惹人嫌遭排挤,才会与人合计谋害主子,她们无可卸责抱在一起哭,王家两个已嫁大姑子送给弟弟的那两通房喊得冤喊得可响啦!
一忽说是太太授意的,因为少奶奶不敬婆母,一忽儿又道是两位大姑子让她们对丁筱明下毒手的,谁叫丁筱明看她们两回娘家来,就处处找碴等等。
衙役得丁二舅授意,由着她们去喊冤,后脚就让丁筱明的陪房们站在街边痛骂那两个丫鬟乱说话,挑拨人家姑嫂感情,还诬陷丁筱明的婆母。
不过金水镇上的王氏族人,对六房叔祖家行勋家的行径最是清楚不过。
见丁筱明受了委屈,她的陪房在外头还替婆家人掩饰,不禁高看她一眼,也就更厌恶丁筱明的婆婆及大姑子们。
当犯事的丫鬟被送进县衙时,王家两个姑子的婆家也听闻此事,两家婆婆各自把媳妇喊来骂了一顿,丁筱明的婆母也被丈夫和婆婆臭骂一番。王六太太犹觉不平,梗着脖子道:“当人家没生过儿子啊!怀着孩子就该处处小心,她倒好,在自家逛园子也就算了。还四下串门,到处走动,不出事才怪哪!”
“你给我闭嘴。”王行勋气得不行,儿子王进昆过来相劝。他用力甩开儿子的手,“你好啊!本事啦!不努力上进,成日里与丫鬟厮混,你瞧瞧你媳妇儿!好端端的怀着孩子就要临盆,你不好好陪着,净把时间花在那些狐媚子身上,还纵出她们一身邪胆来,被谋害的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血脉啊!”
王四老爷拿起手边的书卷成一束。抄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打。可怜王进昆自小娇惯。几曾被父亲这般责打过,他是个耳根子软,性情和软的多情公子。不管是母亲给的丫鬟、妻子身边的大丫鬟,还是姐姐们送的美婢。尽皆来者不拒,可他从没想过抬举她们任何一个。
他难以想象,一个个娇滴滴依附着自己的美人儿,竟会对他妻子下毒手。
王进昆不解,他的父亲更不解,儿子怎么会是个宠妾灭妻的混账啊?
丁筱明被接回广陵调养,王四老爷打发儿子陪着去,还把小孙子也打包送去,王四太太舍不得金孙,哭哭啼啼的不撒手,三夫人冷哼一声让奶娘把外孙抱走,王四太太气急就要骂人,六老太太指着王四太太鼻子先开骂,三夫人觉得老太婆是故意骂给自己看,与小女儿、丁筱真簇拥着丁筱明疾步上车,二夫人殿后打圆场。
六老太太长叹口气,与二夫人道:“还请夫人帮忙照看我家孙媳妇儿。”
“老太太放心,那是我亲侄女儿,自然是要照看她的,您不用操心。等她调养好了,我家老夫人安心了,就命人送回府来。”
听这意思是没打算让小两口和离?六老太太放下心,二夫人接着又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亲家母心疼儿子,怎只在女色上头关切呢?要知道他是个男人,将来承家立业都得他一肩扛起,成日把他拘在内宅里,能有什么出息?王家的将来还等他扛起来呢!”
“可不是。”慈母多败儿,说得没错!她扫一眼躲躲闪闪出门去的孙子,低头长叹,她会求娶丁家女,不也是为孙子前途未来担忧吗?原以为侄女儿肖姑,却没料到孙媳是好的没学到,倒是把她姑姑的硬脾气学了个十成十。
本以为孙媳进门后,大房的侄媳妇会看在姑侄份上,提携自家孙媳几分,六老太太想到自个儿在这门亲事上的算计会屡屡落空,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送走孙子一家三口及亲家,转过头,六老太太便对四媳妇道:“你也别跟我喊冤了!那几个小蹄子没你在背后撑腰,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推搡主母?哼!”
王四太太张嘴就要嚎,却让丈夫冷厉的眼神定住,“那几个贱人去了衙门,算是为她们做的错事负责,你呢!今儿就去宅子后头的庵堂好好的静静心去吧!”
因为丁筱明体弱,三夫人陪着她走的慢,丁二舅夫妻带着女儿和侄女一行轻装便行,很快就到广陵了,丁二舅夫妻两去向老夫人回报情况,丁筱楼则被丁筱真拉着去找范安阳几个。
问明了丁筱妍和王进菀都在范安阳屋里,丁筱真就拉着丁筱楼去找她们,丁筱楼自打范安阳在人前护卫她之后,再见到她,总显得有些尴尬不自在,这会儿就有些不乐意去,丁筱真却不放她回房。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别扭的?”丁筱真停下脚步,直视丁筱楼问。
丁筱楼含含糊糊的说起自己曾想伤害范安阳的事,丁筱真失笑,“行啦!谁小时候没做过一两件错事,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我瞧着,你已经改了很多了!阿昭那丫头你别瞧她小,度量大着的,你真心待她好,她懂的,不会跟你计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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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